呂澤和韋福善,兩個近身守衛急忙下馬過去攙扶起呂士,身體掉下心也隨之安穩落下,罷了一場糊塗的出戰,弄得一身骯髒汙濁,想到自己是喜河城的城主西部之人也不敢如何,出去就出去,好省心快點回去溫柔鄉。
中年的抱手鬆被鋸落兩棵,空出來的地方幾個人影綽約倒立在行軍營帳上,點起的火把照亮粗大的樹頭,一張簡單不平整的桌子,“呂士城主,請吧!”桑蛾子領著喜河城大哥走進營帳,“呂士城主,久仰久仰,請多多指教,鄙人韋煞塔羅,西部之境理事。”
“我那敢指教,現在都是階下囚,戴著手鐐呢。”陰沉的臉色不痛快的話語,目視一番這個聽說很囂張的西部執政官,“你們誰如此大膽的,還不快點開啟手鐐,城主多多見諒。”營帳門口的守衛走了進來開啟手鐐,韋煞塔羅嗔怒之後轉為微笑說道,“呂士城主遠道而來,又帶這麼多人來所以我特意前來恭敬迎接,只是西部有個規矩,到了這裡就必須卸劍,還請多多包涵。”
“哼,不知理事請我到此有何指教呢?”舒松兩隻手腕,呂士不屑與之兜圈子直接鄙視,“當然有指教,不然我請你來做什麼,請你馬上回去告訴呂相,他的盛情我收到了,請他帶著他的人回去。”“我只能管轄我的人馬,他的人馬我管不住,也輪不到我管,請你另派他人去吧。”“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勉強了,那傳個口信應該可以做到的,你回去告訴他叫他停駐他的人馬,我明日將在前面的馬頭鎮和他見面和談!”
“我要見你們的城主,問問今日之事是何用意,我好心遠道而來拜訪卻受此恥辱,敢問理事我踩踏西部的田地還是殺了西部的臣民?”士氣低落真的把自己當作囚犯,恍然大悟想起西部還是有個城主的,漲起的勇氣鼓動著嘴巴順口而出。
“城主已恩賜我西部之境生殺予奪之權,呂士城主無事帶著這麼多人跑過來,不要告訴我你是過來遊玩的,大家都坦白一點,你和韋福善都在我手上,還有兩萬人在我手上的,千萬記得和呂相說起,請你馬上動身上路,我會派幾個人護送你過去的,若是明日太陽升起之際沒有見到我的人帶回好訊息,我就殺光你全部的人!”韋煞塔羅沒有絲毫造作的表情,平靜的臉銳利的目光。
“你敢!我的子民必將會以血還血,我哥哥必將會將你五馬分屍,國王也不會饒過你。”咬牙切齒的霸氣回應,“大人,這天氣不一定有日出的。”桑蛾子接嘴若無其事分析天氣情況,根本沒有理會呂士的威脅,“那改動一下,就改為天色初明之際,你命人送一個俘虜過來,表演一下給呂士城主看看。”
眼睜睜看著血噴湧而出,當啷一聲一個人的頭滾到地面,“呂士城主,要不要再來兩個呢,我會讓你心滿意足的。”煞白的臉沒戴頭盔之後燈火照得特別清晰,久不上戰場一時的腥血場面刺激胃部翻滾幾下,強忍住沒有落魄把苦水嘔出,暗暗深呼吸幾下緩和,“我可以傳話但不保證他一定會承應。”“你一定要說服他,你的人馬都在看著你救命!”
沉默之後轉身欲出營帳,突然站定思索一下又轉過身,戰場上的失誤耿耿於懷不能釋放,答案就在面前只要張口回答就可得知,為何不問老師呢,“你告訴我,那地下真的全部埋有炮彈嗎?”老師微笑一下,“你真的想知道,我怕你知道會失眠的,忘了吧。”“不,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好真的想睡個好夢。”學生孜孜不倦好學不恥下問,老師唯有說出一個大道理去安撫,“既然你想聽我就說說,很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告訴我,很多人錯了喜歡去追查錯的地方,企圖下次不在此失誤,很巧他們再次遇見的時候又錯上一回,因為錯誤總是喜歡偽裝。你選擇右側的路時已經錯完了,就無法為後面的正確尋找方向,若是不想失誤就應精心聽聽內心裡智慧者的話,左與右一線之差,走上一條正確的路,後面即使再犯失誤也可追回正確的方向,最後告訴你地下沒有一顆炮彈!”
目送呂士離開營帳桑蛾子不解追問,“大人,你為何不告訴他真相呢?”韋煞塔羅轉過身盯住桑蛾子的眼睛,“若是你在他那種處境下,你相信嗎?”“或許會,或許不會,但顧忌到戰士們的生命,我會相信!”“又像他剛才一樣我告訴你這句話,若是再來這樣的處境你會相信嗎?”沉默沒有再接話,真的去靜靜思索這個問題,老師打擾桑蛾子一下,“去看看石卓回來沒有,我要找他。”
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石卓見面就埋怨,“你。。。。你好舒服,累。。累死我了。”“怎麼這麼遲回來,按計劃你應該早回來的。”“跑。。跑不快,差點。。點被圍起來了,還。。還好跑得快。”前言不對後語不知所雲,“大人找你,快點進去。”
聽完石卓的軍情回報韋煞塔羅問道,“五千騎兵去,少了一百回來,桑蛾子,這個數字算合理嗎?”“石卓大人這趟是勞苦功高,接連擾亂兩處人馬,只損失這點人馬,基本上算是優秀!”“那好,石卓,看在你勞苦功高的份上,安排一份好差事給你,馬上動身把俘虜都帶回城去。”“大。。大人,讓。。我歇一會,真的是。。。。是太累了。”撒賴一般真的躺睡在血跡的地面上,韋煞塔羅和桑蛾子對視一眼,一腳輕踹上去,“出去睡,就給你半個時辰,扶起他出去,順便叫韋福善過來。”
“哥哥!”故鄉遇故人韋福善被帶到後驚喜喊道,轉而化為冷冰冰的臉,那日分別後父親只交代韋煞塔羅已回國王城,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是一句無禮的話,“你父親已把歌莉許配給一個叫韋煞塔羅的理事,他們命我們馬上送去”呂相平淡的語氣中說出來,如墜迷霧之中不知父親何時應承過,平息內心的慌亂倒也覺得這門親事尚好,只是韋歌莉聽完咬緊嘴唇說要殺了韋煞塔羅,再度見面已是自己階下囚,憤恨自己的偶像阻攔自己去雪恨,怨恨韋煞塔羅為虎作倀,不懂說什麼想罵卻無法出口。
“你們全部退下。”第一次看到白皙的臉消瘦不少,眼睛裡布滿血絲,韋煞塔羅接過一根火把插在地面一個坑上,沒有三把擎天火把照光營帳瞬間暗淡下來,“大人,最近還好吧?”沉默和冷淡相對微笑,“如果你不想說話我就不勉強,我自己說,你要找韋理報仇,而我卻這裡攔著你,你恨我壞了你的好事,但韋理早已離開陽光城去了國王城,你來遲了。”
“什麼,韋理不在?”不辨真偽只聽到仇人跑路的事情,韋福善飽受折磨的心慌亂驚叫,“你撒謊,舅舅告訴我他就在陽光城裡。”蹊蹺的事情韋煞塔羅聽著這個瘋子的話,盯住他的眼睛,“韋理路過日不落城,你的舅舅呂相和呂士都知道,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你就應該去國王城找他,而不是跑來這裡找他的陽光城報仇。”
繼而撕心裂肺的大喊,“那你讓我走,我馬上就去國王城找他。”被肯定拒絕後又沖過去跪拜在韋煞塔羅面前拉扯他的腿,“哥哥,求求你,放我走,求求你了。”聲帶淚下悽厲無比,引得營帳外面的守衛急忙沖了進來護駕,拉拽的手不肯松開,多方努力之下硬生生把人直板抬起,兩個腳卻又是亂蹬。
“把他捆起來放在樹頭上,還有堵住他的嘴。”一番收拾幹淨韋煞塔羅揮手守衛出去,清靜的世界再沒有瘋子打擾,踱步走了幾回思索一番,走到粉絲面前正容說道,“你真的是個混賬,若你父親看到你這幅模樣不知作何感想,我不應該提起你的父親,他也是一個混賬。我可以清楚告訴你,你父親的確是犯了叛逆之罪,若你不信我可以給你看看證據,但我想沒有這個必要,這樣做太殘忍了,我寧願你一輩子覺得你父親是個好人。還有你的舅舅呂相,不要覺得他是什麼好人,故意隱瞞你韋理離開的事實,他是打著你的旗子過來要好處的,利用著你,聽明白沒有。我的話說完了,你去陽光城好好待著,去國王城找韋理報仇,或許去維斯特港做城主,兩個選一個,好好想清楚然後告訴我,無論那一個選擇我都會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