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煞塔羅用力拉動繩索,一個胖子在幫助下才上到城牆,雷喜撿起地上的包袱,接過拋下的繩索,很利索竄到上面會合兩人,又把包袱遞給雷樹。
三人從城牆上的階梯來到城內,韋煞塔羅問道,“往那裡去是城主的府邸,你帶路吧。”
深夜時分的突襲,城內的大路是混亂一片,打著火把的杜澤戰士一些收容俘虜,一些跑向城內各處警戒,馬蹄聲腳步聲喊話聲響徹全城,城內的百姓不敢開屋門,點著燈透著門縫,小心翼翼探視外面的情況。
繞開杜澤的守衛雷樹帶著韋煞塔羅兩人來到一處圍牆邊,“從這裡進去,我也是從這裡出來的。”
韋煞塔羅攀手圍牆,探頭瞧瞧裡面的情況,一堆搭腳的磚頭,然後是空無一人的院落,有一處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府邸大門外頭則是燈火通明,於是躍上圍牆跳了進去,打個咯咯聲的訊號,外面的雷喜領會,帶著韋樹一同爬進去。
韋樹喘氣兮兮彎著腰站不直,爬牆對他來說是最沉重的工作,還有有雷喜在下面托住,不然就翻身倒下,休息一會韋煞塔羅見他平和氣息問道,“你原先住在那裡的?”
“城主府的北邊。”雷樹回應。
“這裡是不是有個艾麗莎住的房間?”韋煞塔羅問道。
韋樹驚恐的臉色相對,口齒打著寒意回應,“你說的鬼房嗎,我可沒有敢去,聽人說夜裡有人在房內走來走去的。”
雷喜藉著暗淡的火光盯著韋煞塔羅的臉,靠近身扯住他的衣領,“那個人是誰,我怎麼沒有聽說過的。”
“我以前喜歡的女人,但是死了。”韋煞塔羅直白回應,沒有想去隱瞞。
“是嗎,那以後你只準對我一個人好,聽到沒有,不然就殺了你。”雷喜惡狠狠盯住韋煞塔羅的眼睛說話。
松開的手,再用力恐怕上衣會撕裂,韋煞塔羅無語,又望向韋樹,那邊的人在暗笑,開口叫他帶路不管是否願意,雷喜倒是不願意如此,拉緊雷樹的手又說道,“既然有鬼,什麼我們就不要去看了。”
“那你指路,我一個人,你們在這裡等我就行。”韋煞塔羅最後的通牒,雷樹聽出話裡不是商量的口吻,急忙回應房間的具體位置。
雷喜還是跟著一起去,雷樹不敢一人在此,也跟隨背後,韋煞塔羅一路細聲腳步,按著指引的位置,穿過一道垂門,走過遊廊接著來到一個房間,已用鎖頭鎖起來,用開啟後推門入內,門上的灰塵飛揚撲來,房內一股潮濕的黴臭味。
韋樹在門口處躊躇,最後還是入內,他不敢一人留在外面,進門後又不敢把門關閉,韋煞塔羅轉頭對雷喜說道,“幫忙點個火,我看一眼就走。”
雷喜本意不想理會,想借口沒有神力推脫,還是悻悻手指點燃微弱的火光,韋煞塔羅從蛛絲中序列,在一張桌上拿來一根燃燒一半的蠟燭,一個沒有到過的房間,舊人的房間,夢裡也不曾去過,夢裡唯有的是兩人相處的點點片段。
香薰爐不再香氣彌漫,枯萎的花幹澀貼在花瓶,零落地上的茶杯和茶壺,翻到的椅子,似乎曾經這裡有過爭執,舊人也不再睡在錦寢上,一縷血跡抹過絲質的紫色簾帳。
“德林?”韋煞塔羅轉身望去,淩厲的目光像把劍刺穿雷樹。
雷樹被寒意刺激吞吞口水,諾諾回應,“我也不知道他在那裡,應該是被捉了起來。”
房內的燈光引起杜澤守衛的注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雷喜一口氣吹熄蠟燭,韋煞塔羅黑暗中悶聲道,“你這是不打自招,快走吧。”
雷樹的肥胖身材影響三人的撤退速度,雷喜不但要往前跑,還要拉著韋樹的手,韋樹的腳步不穩摔倒,害的雷喜急剎車停住,地下上氣不接下氣,想說話又說不出,雷喜喝道,“快起來!”
好久才有動靜,跑步是雷樹的第二個沉重的工作,還是邊喘氣邊說話,“你們先走,別。。別管我。”
轉眼杜澤計程車兵已到面前,喝令這兩人放下武器,雷喜唯有先去迎擊,聽到刀劍聲趕來的人越來越多,韋煞塔羅過來幫忙,一邊喊道,“快走,人太多了。”
“那韋樹怎麼辦?”雷喜一刀擋住劍,一腳踢飛人,接著轉頭回應。
“管不了他,我們先跑,他是城主,杜澤的人不會傷他的。”韋煞塔羅一刀架起兩把劍,另一邊又是一劍刺來,急忙一個閃身打滾躲避。
雷喜反手一刀削去,順著遊廊攔住刺來的劍,撒腿就跑向韋煞塔羅那邊,兩人彙合往之前來的地方跑,躍起跳過圍牆,如烏頭蒼蠅往黑暗處逃亡。
轉過一條小巷,拔開木頭籬笆竄入一戶人家的院落,這戶人家沒有點明燈火是韋煞塔羅選擇的原因,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入屋內關好門,兩人才暫且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