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流雲城的杜澤大軍是十月十號的事情,就在戰役發動前的戰略部署會議上,正如南特擔心的,布萊克非常不滿韋德多的提議,作為前鋒箭頭主力去進攻,若是南特作為主帥,這是個爭破頭的榮耀使命,可突然換了主帥,心思變幻的人就不這樣去想。
韋德多帶來的部隊十萬餘人,布萊克卻是想到,為何自己甚少的手下作為主力,這是炮灰的前奏,他不能不深思,猜忌韋德多的戰略提議,可話說到這裡,抗議是不可行的,韋德多客氣說的是提議,其實就是已制定好的部署,根本容不得一點變更。
韋德多的臉看起來年輕稚氣,可口吻卻不會是隨意,他很淡定怒喝布萊克,再用軍令來脅迫,若是布萊克再膽敢肆言,他恐怕會抬出韋煞塔羅的名頭,直接把布萊克砍腦袋。
林影小七瞪了布萊克一眼,示意他那邊收起話頭,不必多言就戰略部署和主帥爭辯,就是這樣戰鬥打響,炮火聲,攻城車撞擊城門聲,攻城梯上的呼喊聲,沒有和任何一場攻城戰有區別,都是呼聲震天,狂熱的背後就是無數生命的死去。
受命作為前鋒的布萊克和林影小七開始還能站起腳步,看著戰士爬上城牆,寡不敵眾之後又掉落,這心裡一時難以釋懷,先是布萊克一馬當先沖上去,接著林影小七也不甘落後跟隨,左右城門的攻城梯各據一個,領著士氣高漲計程車兵往上沖殺。
站穩腳跟的布萊克,手持劍不斷殺戮前來守護城牆的杜澤戰士,殺紅眼睛,那是飄灑過來的血跡,抹抹幹淨又是閃過幾支槍頭,能沖上牆頭的維斯特港士兵實在是太少,只是隨著時間推移,布萊克抵擋一陣之後才緩慢爬上若幹人數。
裡柯美聽到城牆告急的訊息,一個身影從下面飛上來,正好遇到的是布萊克,這邊的布萊克心念不好,剛才為了贏得時間,讓更多的戰士爬上城牆,這神力已是用得差不多。
裡柯美沒有趁人之危用起神力,只是輕盈的步伐,揮灑的劍鋒,足以把布萊克推動到牆角處,再往下就是護城河,若是布萊克願意認輸的話,他可以跳下去逃亡的。
布萊克知道自己就是神力滿身,用起神技也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這差距實在是太大,奮起勇氣就著不成功就成仁的想法,又舉劍還擊,不要命的打法,還有不怕死的勇氣,的確贏回一點勝利,他的腳步開始邁向裡柯美。
一支箭射過來,而且是帶有神力的,布萊克是聽到背後的風聲,異常的風聲,他可以斷定是箭,只是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辦法抵擋,因為裡柯美刺來的劍就靠近身,能躲那一個呢。
布萊克驚呆瞬間發生的事情,裡柯美的劍沒有刺穿他的身體,反倒是自己困獸相鬥欲要同歸於盡的劍刺傷敵人的肋骨,驚駭之下察覺是裡柯美幫忙挑去射向自己後背的箭頭。
布萊克此刻的心是亂糟糟的,這戰場上突發的情況讓他不知所措,抽來劍跳到一旁,那邊的裡柯美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再是聽到林影小七那邊進攻不力,被逼著撤退飛下城牆的喊聲。
貝爾薩長老三兩下就搞定一個敵軍統領,手下計程車兵氣勢正旺,下令開啟城門追擊敗兵,掩殺被韋德多的後援大軍截住,兩軍交鋒各有損傷,之後各自收兵回去,第一天的攻城戰就由此結束。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快,韋煞塔羅深感這個道理,待他知道第一天的失利之後,分別送來的信件,構思之中的計劃被橫刀砍成兩段,不過他深知戰爭是用時間來驗證的,雖然一時的變化,可結果不會因此改變。
韋德多找到藉口來責罰布萊克,就因為之前的態度桀驁不馴,膽敢頂撞上司的行為就夠布萊克受罪,杖罰之後被關禁閉,林影小七求情未果,又被下令翌日再度進攻流雲城。
士氣低落不因為敗退,更多是風言風語,維斯特港和西部的大軍原本就是兩個不同的陣營,老兵聽到統領被責罰,又是無辜的,更是無故的責罰,失利並不能作為藉口,這軍心一時難以統一,直到林影小七痛斥一番之後,才算是穩定眾人的情緒,不然這些戰士真的跑去主帥營帳挑釁。
第二天的進攻依舊沒有太多效果,零零散散的進攻就是夜晚收兵時分,韋德多甚是不滿林影小七,叫來痛斥一番之後,本意想責罰,只是這維斯特港部隊他是管不住的,於是作罷下令明日再進攻。
就是這樣的戰局延續了五天,進攻一方的攻勢是走馬觀花,而防守的一方隨意幾下就打落攻城梯上的人馬,傲慢之氣油然而生的杜澤大軍,低沉的臉色彌漫死寂氣氛的維斯特港部隊,只是人數越來越少,從開始的二萬餘人到目前的一萬多人。
戰爭之中每天都要死人,雖然是簡單的碰撞,可進攻傷勢過多的結果,韋德多也是頭疼,本意想維斯特港大軍先去把敵軍計程車氣打落下來,未想到變成相反的結果,難道要用西部的精銳之師去對付。
冬日的腳步看似緩慢,又是快速到來,一年比一年快,飛雪已到陽光城,比以往來得更早,中原地區的寒氣也在聚集結冰,喜河城附近的喜河河水覆上薄薄的冰層,鐵塔城能感受到冷意襲來,那流雲城也不會太久。
國王城卻是沒有能捱到冬天的到來,應該說是楚炎國王,城牆是千蒼百孔,若是太累困睡的守軍往城牆邊依靠,怕是第二日起來之時,身就在一堆廢墟之中,那堵牆受不起一個人的重量塌方。
廣陵正德接到韋煞塔羅的命令,找來雅克商量其中的玄虛,放慢手腳不必太過快把國王城攻陷,這算是什麼命令,按道理盡快搞定國王城,再揮兵西進,又或者是鹹水城,爭取冬季結束就統一大陸,這才是戰略的重點。
雅克同樣是看不明白韋煞塔羅命令的內涵,實在是太詭異,若不是上面親署韋煞塔羅的大名,還有城主印,他根本不會相信是韋煞塔羅的命令,只是城主有令屬下照辦的軍令,時刻警惕著每一個人的心頭。
密令中還交代做這件事要謹慎,不能讓人看出其中的變化,雅克針對這句話思索很久,直到廣陵正德催促之下才緩過神,兩人又是秘密商榷一番,依然沒有看出韋煞塔羅的用意。
十月的十五日,離第一天進攻已過去十天之久,韋德多進攻流雲城的戰鬥又在打響,沒有再用林影小七的維斯特港部隊,西部的神族戰士親自上陣,沒有再玩假的,被傲氣沖破理智的杜澤守軍以為還是以往的戰鬥,被殺得昏頭轉向,臨時前才知道大意是不應該的。
貝爾薩在牆頭上迎擊,一人獨擋數把劍,依舊是佔據上風,在他的帶領下守軍又慢慢奪回原來的地盤,城牆下的韋德多見狀下令林影小七進攻,自己離開馬背飛行上去,兩人迎戰一人,這陣勢一時又起變化,被逼退的守軍步步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