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一哆嗦，盤子差點掉地上。
回過頭來，看著王安。
王安斥道：“這乃皇上的禦膳，下人要等皇上用罷後，才能去下人房吃。你懂不懂規矩？”
惑雪看向帝無垢，在皇宮內，是有這麼個理，她知道啊，她又不是白痴。
可皇上剛才不是說用膳嗎？
再說，早上不也是這樣吃的嗎？雖然是在宮外……
帝無垢淡淡說道：“來人，在旁邊擺一張小幾，讓她在那。”
立刻有太監抬來一張梅花式紅漆小幾，這種體力活兒，自然不是王安的份內。
王安急了：“皇上，這……這不合規矩啊。”
帝無垢抬抬眼，威嚴道：“怎麼，規矩是你定的？”
王安巴結著笑笑：“皇上，老奴可不敢。自然是皇上定的。”
帝無垢不說話了，繼續用膳。
惑雪轉了一轉腦子，臉上立刻掛了燦爛的笑容，將端的菜放到上面。
看看手裡，沒有餐具……
帝無垢已經在吃了，總不能用他的。再說，這可是隨時會掉腦袋的皇宮。
看到有幾個丫鬟在一旁為他佈菜，只要帝無垢的眼睛往哪道菜上一瞥，立刻便會有菜“飛”到他盤子裡。
這待遇，嘖嘖……要不怎麼都愛當皇上呢。
反正佈菜的好幾個，拿一雙筷子沒什麼吧？
惑雪滿臉笑容，來到一個看著順眼的綠裙丫鬟面前:“姐姐，借你的筷子用用。”
這丫鬟的手一哆嗦。
惑雪無語，不至於嚇成這樣吧。
看了眼帝無垢，似乎沒聽到這邊的動靜，低著頭優雅的用餐。
惑雪心裡暗暗一喜，這不就是皇帝預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