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垢直視著他,孤傲道:“太監也是人。”
睿王中氣十足:“這個扳指對臣而言意義非凡,是當年母妃生前留給臣的遺物。所以臣一直很珍視,落到水中,總要有人撿吧。既然惑公公是人,那其他太監也是人。哪個太監去撿還不是一樣?”
帝陌淩看向惑雪,難道她之所以坐著,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這麼冷的天下水了?只是人這麼多,他神醫的身份又是個秘密,不方便為她把脈。
帝無垢傲然道:“小惑子自然不一樣,她是朕的貼身太監。朕已瞭解昨夜之事,有人自告奮勇要撿,睿王不用,卻非命朕的貼身太監下河,其意可深思。睿王是否故意挑戰朕的權威?”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眾人都低垂著腦袋,忍著腿上的麻木縮小存在感。
眾人怕他,睿王可不怕,直言道:“皇上未免太小題大作,一個奴才而已,代表不了皇上。”
帝無垢深深看他一眼:“睿王的扳指問題,不必再細說孰是孰非,真相如何,朕心中有數。睿王打算何時離開京城?”睿王的勢力有朝堂上盤根錯節,不好一下鏟除,明面上,兩人未撕破臉,他只能暗中與他較量。
睿王說道:“回皇上,這京城,臣許久未來,打算出正月再走。”
帝無垢微頷首,威嚴道:“睿王如果無事,可以離宮了。”
睿王謝過,看了那特殊待遇的小惑子一眼,離開。
帝無垢沒了興致:“塵王和兩位公主退下。”
“是。”三人退下,帝無憂臨走狠狠剜了惑雪一眼。
除了帝陌淩,便剩下這一屋子的妃嬪。
帝無垢沉思片刻,目光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銳利掃過:“留下蘇嬪和司馬才人,其餘人回宮。”
“謝皇上。”
靜貴妃等人抬腳走了沒幾步,便像要栽倒,被宮女們急忙扶住。站得太久太久,腿又僵又酸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