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金燦幾句，去往禦書房。
走之前，還有些事需要處理。
惑雪醒來時，已是下午。帝無垢不在。
惑雪的心有些慌。穿上鞋，開啟門，金燦迎上來：“惑姑姑，皇上吩咐，等惑姑姑醒來，先喝了這碗姜湯。”
惑雪接過：“皇上呢？”
“皇上在禦書房，應該快走了。”
看到惑雪想往外邁的腳步，金燦說道：“皇上吩咐，惑姑姑今天不能出乾坤宮。”
惑雪黯然下眼睛。
金燦默默將她扶到椅子上坐好，輕聲提醒：“惑姑姑，姜湯要趁熱喝。”
惑雪端起，喝到嘴裡，卻只覺無滋無味。
喝完，金燦接過空碗，將洗好的水果放到惑雪面前。
惑雪卻如沒有看到，雙眼沒什麼焦距地望向門外。
半晌，金燦輕聲說道：“惑姑姑，去前院看看錦鯉吧？”
惑雪木然站起身，任由金燦扶著來到池邊。
可仍舊是看著水池發呆。
“惑姑姑，你看紅色這條，多調皮，搶了好多魚食。”
盡管金燦努力做出欣喜的樣子，惑雪卻始終沒有半點回應。
金燦也不再強求，默默陪在她身邊。
惑雪站累了，終於有了反應，看看太陽，輕聲嘆道：“傍晚了。”
傍晚，是帝無垢離宮的時刻。
後宮只不過是少了一個人，為什麼就感覺空落落的。
這乾坤宮似乎也清冷了不少……
惑雪雙手搓搓臉頰，自己在做什麼。
自己明明不是傷春悲秋之人。
雖然這樣安慰著自己，然而心裡並沒有好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