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禮彎著腰來到帝無垢面前,帝無垢只是靜靜坐著,淡淡看著這一切,看不出什麼心思。
白安禮擦擦額頭的密汗:“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便跪下去,認認真真磕了三個頭。
惑雪本想站起避開,畢竟一個長者跪在這裡,雖然跪的是帝無垢,但誰讓她和帝無垢是坐在一起的……
卻被帝無垢緊緊拉住了手。
直到白安禮三個頭磕完,帝無垢才淡淡道:“朕今日微服出來散心,不必多禮,平身!”
“謝皇上!”
白安禮站起,彎著腰道:“皇上,這……這全是誤會。”
“哦,什麼誤會?”
白安禮擦擦汗:“臣接到小道訊息,說打傷犬子的人出現在這裡。臣離太遠,沒有認出是皇上,以為就是打傷犬子之人,便派他們過來。”
帝無垢淡漠道:“白左相這算不算用私刑?”
白安禮急忙解釋:“皇上,一切都是誤會。臣是想命人抓起行兇者,押往官府審判,沒想到對方會暴力抗捕,更沒想到竟會……認錯人……”
帝無垢起身,順帶拉起惑雪:“你兒子?對了,惑雪,朕微服時,記得有人曾當街調戲你,說要抓你給他做妾,那人自稱是丞相之子。
見竟有人膽敢冒用丞相和貴妃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朕便略施小戒。你可記得當時是哪座城?”
惑雪茫然地搖搖頭:“忘了。”她不是有意袒護,她是真記不清城名……
帝無垢這才看向白安禮:“這麼巧,貴公子也被人打傷……該不會與朕所說的冒牌者是同一人吧?只是朕去的地方比較多,記不清是哪座城了。
有白左相的精心教導,朕猜想貴公子怎麼也不會是紈絝子弟。何況靜貴妃在後宮一向知書答禮、甚得朕心,作為她的弟弟,也該彬彬有禮才對。”
白安禮擦擦額上的汗,後背早已汗濕一大片:“不是,不是。犬子哪有那個榮幸被皇上打傷。”
帝無垢淡淡道:“嗯,既是誤會,那朕便去畫舫上散心了。白左相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