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慎刑司,帝無垢沒有讓人跟著,拉著惑雪拐了個彎,然後抱起她拔地而起,來到離慎刑司較遠的一個房頂上看。
這裡的房頂確實能將慎刑司大院收入眼底,但因隔得遠,看得不夠清晰。
那暗二似乎在說著什麼,也因隔得遠而聽不清。
惑雪有些掃興地看向帝無垢:“皇上,在這裡有什麼好看的?”
帝無垢將披風又為她攏了攏:“朕擔心你害怕。”
“皇上放心,我膽子很大。”
帝無垢冷哼一聲:“嗯,是很大,膽敢從宮中屢次逃脫。”
惑雪扭了頭,哼,都多久的事了,他還記得,真小心眼。
帝無垢在房頂坐下來,將惑雪攬到腿上,免得涼到她。“好好看。”
“皇上,你倒底打的什麼主意?”
“好戲開場,雪兒認真看就知道了。”
就見有人將慈寧宮的兩個下人押起,拉到慎刑司大堂內。院中便只剩下永仁宮的蠟梅。
因為隔得遠,聽不清話語,所以惑雪也不知要如何行刑。不過很明顯不是棍刑,沒有老虎凳和刑棍。
就見他們抬了一個鐵鑄的大鼎,有一人高。似乎分上下兩層,底層是鏤空的。
圍觀之人卻瞬間盡皆變色,甚至有人用顫抖的雙手捂起眼睛。
一名太監掀開頂部的大鐵蓋,往裡面注水。
暗二點開蠟梅的啞xue,卻又點了她的周身大xue,將她放入那個鐵鼎……
蠟梅撕心裂肺的哭喊之聲響起:“救命,娘娘救命,救命——啊——救命——”
雖然隔得遠,那震懾到靈魂的恐懼哭喊,還是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