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刀。”
“是。”
大虎將腰間的大刀遞給她。
惑雪拿著刀跳下馬車，清幽由一個書童扶著，微馱著背站在路邊，沒有離開。似知道惑雪一定會從馬車上下來。
惑雪冷笑：“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清幽閣主。”
清幽一副虛弱的樣子，說話也沒有多少底氣：“是想不到。”
惑雪恨聲道：“我信任你，你竟然串通睿王，把我迷暈。我一直想跟你算算這筆帳，你卻逃了。一定是老天看著不公，把我帶到這裡找到你，好來報仇。”
清幽露出一抹極淡的微笑：“警惕之心，本就該時時懷有。是你太過大意，憑什麼就要相信我？我也沒有要你信任我。”
說話間，清幽拿著厚厚的一條灰色帕子，唔著嘴咳了幾次。
“你倒把自己摘的幹淨。不過，管你如何狡辯，我都要報仇。”
惑雪晃晃手中的大刀，但她也只是逞逞強，還真下不去這個手。
送給官府？還是借四虎他們之力解決……
清幽淡笑，呼吸略有些重，聲音虛弱：“惑姑娘不必心急，也不必髒了惑姑娘的手。在下剛看大夫回來，已經沒有幾天好活了。十天之內必死！”
清幽雙手微微顫抖著，展開手中的帕子，只見上面星星點點的紅色，都是新鮮的血跡。應該是剛剛咳出的。
惑雪這才注意到清幽的臉色，蒼白中透著一絲灰暗，唇色也發灰。
清幽失落中，又有絲眷戀，目光幽遠，自嘲道：“本以為還能堅持個一年半載，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告別人世……”
看著那令人心疼的目光，惑雪有些同情，卻嘴硬道：“那說明你是壞事作多了，得到的報應。”
“呵呵呵呵，咳咳咳咳，不過是各位其主罷了，哪裡有什麼對與錯！”清幽的聲音有些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