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被稱為葉民的男人連聲哀嚎,懇求道:“賀少賀少,小人一定會還,一定會想辦法的。”
賭徒們並沒怎麼在意,只是在他一驚一乍痛喊出聲時、條件反射似的偶爾看看。明顯已經見慣了這一幕。
賀卿譏諷狂笑道:“本少倒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辦法可賠。你那兒子葉初啟已經輸給本少,只是本少突發慈悲,便放了他自由。
你的妻子已對你徹底失望,沉塘而死。說起來,她也夠可憐的。已經陪你半輩子,給你生的兒子長這麼大,你竟還要將她賣到勾欄院。
你那破房子,本少也看在你是常客的面子上,高價抵了賭債。來,你告訴本少,你還能拿什麼還?”
葉初啟?
惑雪看向邢煜傑,邢煜傑皺眉。
惑雪驚訝道:“這……這是他父親?”
邢煜傑無耐道:“明顯就是了。”
惑雪搖頭嘆息:“唉,怪不得葉初啟不想回家。有個這樣的父親,誰會回去?葉初啟在你相府還好嗎?”
邢煜傑不悅道:“怎麼,你以為本相會苛待他?他跟其他下人一樣吃住,他負責庭院植被的修剪,人倒是養胖了一圈。本相可一點沒虧待他。”
惑雪白他一眼:“真是,那麼激動做什麼,我又沒說你虐待。你……不要告訴他,他父親的事。”
雖然葉初啟口中對父親已徹底灰心失望,但畢竟血脈相連。這份親情,他不一定能真正如他表現的那般割捨的下。
惑雪再次看向倒在地上的葉民,那賀卿已經抬起了腳,葉民皮包骨頭的手背已是血紅一片,皮都被踩油爛了。
這葉民臉上瘦的沒有肉,雙頰深深凹陷下去,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不過仔細看,那眉毛跟葉初啟長的極像。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