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興齊一言不發,心喜之餘,伸手摸到鋼壁上刻著的一個心形圖案內,用手指的第二關節,在心形圖案中反覆敲擊,敲擊之聲停下後,豁喇一響,一道亮光從頭頂照射下來,那翻板登時開了。
這鋼壁的心形之處有細管和外邊相連,那邊有人日夜待命,如果幽家人不小心落入暗道內,便可敲擊此圖形,管機關的人便立即開啟翻板。
這些都是幽老爺子告訴她的,所以她才能夜間深入幽府,來去自如。
月北沒料到這機關說開便開了,竟是如此直接了當,不由得一愕,說道:“咱們走罷!”
幽興齊低下了頭,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月北想起她是一個女孩兒家,自己竟將人家衣服袖子撕掉了,這般模樣,怎麼能出去,怎麼能見得了人。
他心生愧疚之意,便將自己的外衣脫掉,披在了幽興齊的身上,躬身一揖,說道:“姑娘,適才在下實屬迫不得已,這裡跟你謝罪了。”
幽興齊索性將頭轉了過去,向著牆壁,穿好衣服,肩頭微微聳動,似在哭泣。
她使奸詐計策之時,月北跟她鬥智鬥力,殊無雜念,這時內愧於心,又見她背影婀娜苗條,後頸中肌膚瑩白勝玉,秀髮蓬鬆,不由得微起憐惜之意,說道:“姑娘,我走了,月某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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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興齊的背脊微微扭了一下,心想:“他原來姓月,就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仍是不肯回過頭來。
月北不敢再行耽擱,又即像壁虎爬牆一般,一路爬了上去,待到離那陷阱之口尚有丈餘,右足在鋼壁上一點,袍袖一拂,纏住水閣邊上的柱子,縱身一跳,人便躍了上來。
身子尚未落下,遊目四望,百藥園中不見有人。他不願多生事端,便丟下一株浮雲草放在陷阱邊上,對著陷阱裡面的幽興齊喊道:“姑娘,這一株浮雲草足以夠救你要救之人,今日的事我是不會對別人講的,你快些拿上草藥,越牆走吧!”
月北說完拿起自己今日抄錄的草藥目錄,抄小徑奔回到住處,今日所發生之事,已經讓他無心再整理草藥。
眼見夕陽在山,剛才在陷阱中已耽擱了大半天,不知幽老爺子此刻身體如何,心中憂急,便轉身奔向幽老爺子的住處,不多時已離幽老爺子住處不遠。
月北心下大吃一驚,只見剛才與自己落入陷阱中的那個賊女此刻已經換了一套草綠色的綢衣,一群下人正將她圍在中間,朝幽老爺子的住處走來。
月北閃身躲在一根柱子後面,心想:“難道這賊女剛逃出陷阱,又被幽府的下人逮到了,難道此時是去找幽老爺子發落?”
月北此時只想這賊女剛才將自己從陷阱中解救出來,卻忘了也是這個賊女害得他落入陷阱中,於是他腳下加快,搶上前去,從窗子跳入了幽老爺子的房間。
幽老爺子聽到響動,從床上坐起來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快來了。”
月北幫幽老爺子快速換好藥後,遲遲不肯離去。
幽老爺子見他面露難色,便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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