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潮紅聽到幽狸火消失的回答聲,然後嘆氣,轉身回到了懸浮宮。
子木來到了那座破廟前,他見到破廟的牌匾上寫著神廟兩個字。
因為風雨的腐蝕,牌匾上的字已然掉了漆,上面還結了很多的蜘蛛網。
廟門大開著,有一扇門已經丟了,另一半也已經半吊在門框上,風一吹,發出破敗的吱吖聲。
廟門前的門檻上已經被踩踏出一個發白的豁口,上去的臺階有的青磚脫落,有的已然露出了土坯。
子木抬腳走進去,每一步都猶如灌滿了鉛一樣沉重。
他走進廟中,看到被風捲起的乾草堆積在牆角,四周圍的院牆已然破敗不堪。
主寺廟的棚頂上,青瓦已然脫落了一大片,露天的陽光,射過僅有的道橫樑,照在菩薩半張臉上。
儘管那佛像被風雨侵蝕,已然變得痕跡斑斑,但菩薩的笑臉依舊那麼慈祥,彷彿這石身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樣。
子木的腳踏著地上的枯葉,每一步踩在樹葉上,都發出沙沙的響聲。
走近後子木看見破舊的門窗,早就不能遮擋風雨,菩薩的腳下堆滿了落葉,佛堂後面有一堵稻草,想必是那些居住在此的要飯花子,用來當休息的床鋪。
佛像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子木一點也不建議,他走到佛像前,有手擦去上面的灰塵,他本不信神佛,認為世間萬物都應該由人自己主宰。
可是這一刻,他卻希望真的有神佛的存在,那樣他就可以祈求神佛把鳳鳴還回來。
子木立在佛像前,他內心默唸道:“菩薩啊!菩薩,你要是讓鳴兒能活過來,我便重修這寺廟,給你塑造一座金身,並讓世人信仰你,讓你的寺廟遍佈大江南北,廣傳佛法。”
想到這,子木擦拭掉菩薩身上的灰塵。
子木便擦拭便想,黑雲星盟自己脫離戰鬥,是逃走了,還是另有目的呢?
他一走到破廟前,便已經有了答案。
定是黑雲星盟知道自己懸浮宮之戰必敗,為了給自己留條活路,便自己獨自回到吳國,將破廟中的月北和念念帶走了。
原本這廟前乞丐來往甚是頻繁,如今一個人也沒有,子木早就察覺到了異樣,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鳳鳴消失了的樣子,他一想到自己的鳴兒此刻已然消散在空氣中,心口就一陣莫名的疼。
他想,鳴兒,我知道你自己在那邊一定很孤單,等我救回念念,我就去陪著你,到時候咱們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化成兩個樹,彼此纏繞在一起,永遠不再分開了。
子木越想心情越是沉重,他將悲憤轉化成力量道:“鳴兒,你不要怕,等著我,不久我就來陪你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擦拭著,似乎自己找到點事做,才能不至於浸泡在傷感之中。
吱吱一聲,子木碰到了觀音手中的淨水瓶,他皺眉朝瓶子望去,原來那個瓶子可以轉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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