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在某些事情上看法不一致，大約是吵架了。”昱找著合適的措辭。
“是他惹你哭了。”頌彷彿確認了一般。
“不提他了。”昱剛準備起身，卻忽然覺得小腹一陣暖流湧過，不適的感覺從腹部蔓延開，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手腳麻木使不上力氣。
這種感覺十分陌生，昱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直到頌問到：“有血腥味，昱你流血了嗎？”
昱忽然意識到什麼，難道……
“頌，這可能是女妖的月事。”昱越來越確定，那種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跑出來的感覺，應該就是象徵著女妖身體已經準備好孕育生命的月事。可是沒有誰告訴過他，這玩意會這麼難受。
頌點點頭，那他就明白了。此前莊園裡有緹和安在，對這種偶爾出現的血腥味他一開始也是疑惑的，直到看到書中的解釋，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該怎麼做？”頌問到。
“我也不知道……”昱有些慌亂。書中沒提過怎麼處理，他也沒跟女妖發展到討論月事的程度，這會兒究竟該怎麼辦？總不能讓血一直流個不停吧？
昱的頭上滲出陣陣冷汗，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這可真是要了親命了，彷彿有鈍刀子在肚子裡反覆拉鋸。
“是不是很痛？”頌問到。書上提到過，有的女妖在這個時候會腹痛。
昱本想搖搖頭，但這會兒何必假裝呢，確實疼痛難耐，於是便點了點頭。
頌沒說什麼，將手放在昱的小腹處。一股柔和的暖意似乎撫平了痙攣的腹部，讓昱瞬間輕鬆下來，頭上的冷汗不再源源不斷往外冒。
見昱緊鎖的眉心漸漸展開，頌問到：“好點了嗎？”
“嗯。”昱閉上眼睛點點頭。沒想到，竟然變得這麼徹底，連月事都有。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將不可逆地往女妖變去，而且某一天還有可能生育繁衍？想到這裡，昱不禁扶額，這可真是麻煩了……
可不是麼，原本對這種體質而言，也只有七個月的選擇時間男女。離昱第一次變為女妖，早已過去一年有餘，他這會兒就算跟徹不能走到一起，也回不去了……
聽昱好點了，頌手中沒停，手上繼續催動著能量。
“辛苦你了。”昱扭過來頭來說到。
“我回頭去問問遇到這種事應該怎麼做。”頌仍然專注在昱的小腹上。
昱驚奇，“你打算問誰？”他至少還可以問一問緹，頌能去問誰？
沒有回答昱的問題，頌轉而說到：“血止住了。”
“是嗎？你做的？”昱有點想確認下，又覺得這幽仄的地方，毫無隱私，無論什麼都做不了。
“沒有，自己停的。”
“看來有可能只是剛剛開始的訊號，持續時間很短。”昱若有所思道。
見頌的手還放在自己小腹上，昱說到：“我好多了。”
頌點點頭，將手收回來。
正當昱思考著要不要跟頌提出，回莊園換一套衣服的時候，頌忽然問到：“妖界是不是不喜歡活死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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