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個噩夢醒來，感覺到的……”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做了什麼噩夢？”頌傾過來，關切地問到。
“不記得了。”
見頌就這麼趴在床邊，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望著自己，昱長舒一口氣，起身從衣櫃裡取出一套被褥，為頌鋪上。
“你要是想留在房間，被褥在這裡。要是想看會兒書，沒關係，光線不會影響我睡覺。”
“好。”頌點點頭。
“睡吧。”昱笑了笑。
“好。”
昱覺得頌乖巧得像個孩子，不禁在他頭上拍了拍。待反應過來眼前可是如今妖界地位最尊崇的妖王，竟然蹲在床邊任由自己這樣拍著腦袋，不禁手上一頓。
第二日，昱果然按照答應過頌的，易容後沒有到處亂跑，儘量呆在頌的身旁。他也不知道這樣得持續多久，只是覺得以前都是頌跟在他身後，這次調個個兒，似乎也沒那麼糟糕。
“靡，你幫我看看這個冊子裡的東西，可能實現嗎？”頌將穹的冊子遞給靡。
靡接過頌手中的冊子，越看越驚。
“這是什麼東西？”靡指著冊子問到。
“妖界平等的方略。”頌面無表情說到。
“根本不可能！或者說，現階段不可能！”靡直接下結論，將冊子遞還給頌。
昱不禁探頭來看，頌直接將冊子遞給昱。
“第一條好實現，伐做過，無非是加大各妖族上交寶物的數量，接下來將寶物均分給有需要的妖族，這些確實是都王可以做主的事。後面的，別的不說，均土地，均的是誰的土地？那些貴族的土地，他們怎麼可能同意？”
靡原地轉起圈子。“現實是土地大量被貴族把持，有貴族支援，族長才有資格管理整個妖族的事務。可以說，撐起妖界目前格局的就是貴族，你卻要去動他們嘴裡的肉，怎麼可能？”
昱一頁頁翻下去，也是心中驚訝，這種分寶物、分土地、乃至分權一步步操作，想達到的是絕對的平等，可事實卻根本不可能。
“無論是誰給你想的這些法子，都是在害你！”靡肯定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