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不知道什麼時候，昱坐起來，並且一眼就望見靠在窗臺邊的頌。
頌轉過頭來，眼神裡帶著一絲迷惘。
許久，昱和頌之間相顧無言。
“我剛才好像夢見徹了。”昱忽然說到。
頌沒有接話。
“夢的最後，他離開了我，沒有回頭。”昱起身，赤腳來到窗臺，立在頌的對面。
夜風微涼，吹亂髮絲，也讓昱不禁環起手臂。
頌褪下黑色外袍，披在昱的肩膀上。
“以前夢到過很多次同樣的夢，沒有一次像今晚這樣，夢到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昱望著那一輪圓月，喃喃說到。
“可能直到今天，我才終於承認，跟徹之間再沒有可能了吧……”
頌什麼都沒說，他依然停留在昱的夢中，那種心愛的她在別處綻放最美姿態，絕望而又破碎的夢。
昱望著月亮，久久沒有說一句話。
忽然，頌上前一步，將昱環在懷裡。“昱……”頌喃喃喚道。
昱渾身一震。
“把你的目光從徹身上收回來，看看我好嗎？”
類似的話頌說過好幾遍，從沒有哪一次像今次這樣委屈、卑微。
昱許久後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回答到：“嗯。”
頌渾身顫了顫，似乎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
剛才昱是答應他了嗎？
鬆開昱，頌直視昱的雙眼，猶豫地問到：“昱，你剛才說什麼？”
“我會直面你的感情，不再逃避。”昱微微一笑，溫暖如白晝。
夢的後半段，徹終於還是離開了自己，曾經的美好如風消逝。那種作別的感覺讓昱終於下定決心回應頌的追求。
頌一隻手撫上昱的臉頰，慢慢、試探地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