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側了側身子，“回答我！”
“是。”頌垂下頭來。
“戍伯之所以會害死我母親，是因為安沒能成功，所以你才讓霜才下手，對不對？”
“不！我從沒想過害緹！她是你的母親，我希望她好好活著，這是霜自己的主意！我和安都不知情！霜那個時候神志已經因為生石變得不清醒！”
頌抓住昱的手臂，迫切地說到：“請相信！我鬼迷心竅想過拆散你和徹，但絕不是以害緹的方式！”
昱最後一點不切實際的希望落空，她多希望頌說“不是的！根本沒有這回事！”
“塗到底是怎麼死的？”昱閉上眼睛。
“斗篷謎妖拿塗威脅我，為了逃生，他喂塗吃下生石，我沒來得及……”頌說不下去。
“所以塗的死，不是霜做的，對吧？你之前一直在騙我。”
頌握著昱的手緊了緊，又緩緩鬆開，“是的。”
“怎麼辦啊……頌……你做的這些，哪怕我想原諒，都無法說服自己。”昱仰起頭來，眼眶是紅的，卻一滴眼淚都流不下來。
哪怕頌沒有存著傷緹的心，可一切悲劇確實因他的舉動而起。假如頌一開始沒有跟安做那筆愚蠢的交易，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她此刻會跟徹在一起，緹和塗都還活著。為什麼偏偏要讓她經歷這些，為什麼偏偏還愛上了頌？
“我該怎麼做……昱，我該怎麼做？”頌將昱緊緊摟在懷裡，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讓昱原諒他，讓昱好受一點。
昱想推開頌，可是這個她已經習慣的懷抱束縛得這樣緊，一刻都不願意放鬆。
“放開我……”昱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頌剛下意識地要鬆開，趕緊又摟得更緊，他害怕一鬆手，昱就會跑掉。
“放開我！”
“不放！”頌手上更加用力。
昱愣了愣，這是頌第一次對她說“不”。可笑的是，她竟然有那麼一瞬間，希望自己從來不知道真相。
頌摟得這樣緊，讓原本已經有些脫力的昱更接近窒息。情急之下，昱在頌的肩膀上狠狠咬下去，咬得這樣用力，隔著衣袍都能聞見血腥味。
頌蹙了蹙眉，在昱的耳旁低聲說到：“咬重一些，昱。”假如這樣會讓昱好受一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