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到五分鐘,楚塵沁抱著睡裙哈欠連天的出來準備洗漱,臉色略有些難看,“說了,不許再跟著我!”
漆洬帶著明顯的不悅之色屁顛屁顛的跟在她後頭,故意氣她,“本尊偏要!”
剛剛在屋裡兩人起了小摩擦,漆洬建議用淨身術幫楚塵沁清除身上的汙垢,覺得這樣比泡澡省時省力。楚塵沁這邊以“凡事自己動手才有意義”為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漆洬對楚塵沁的不識好歹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悸桓覺得兩人的爭執非常沒必要,但他向來不幹涉兩人的事。
“姐,洬哥,你們餓不餓?鍋裡還有粥,我去熱一熱。”楚塵均突然牽著斧子從他屋裡走出來。
“我們吵醒你了?”楚塵沁腳步一停,驚訝地掃了眼斧子脖子上套的狗鏈,“你要把斧子鎖起來?”她以為弟弟捨不得限制斧子的自由。
楚塵均一聽姐姐的話,拉著繩子的手緊了緊,笑著搖頭,“沒,在和斧子看電影,剛剛聽到你們回來的聲音,便出來看看。”瞥了一眼坐在地上懨懨的斧子,笑容突然有些僵,慢吞吞地說道:“它一出去就亂跑,這是懲罰。”今天差點釀成大錯,他必須要讓斧子好好長長記性,否則說不定哪天就闖下大禍。
這段時間的相處,楚塵沁可以想象斧子在外面有多皮,對於自家弟弟殺它銳氣的行為舉雙手贊同。她抱著睡裙蹲下身子,摸摸斧子的狗頭,見它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忍不住一陣發笑:“以後你乖了,就不用鎖了。”
斧子好像聽懂了,兩只前爪動了動,聳拉著耳朵嗚嗚的叫了兩聲,小模樣委屈的不行。
同情完斧子,楚塵沁起身拍拍弟弟的肩膀,“以後早點休息,正是長身體的階段,可不要熬夜。”楚塵均的學習方面她從來不擔心,倒是身體健康有些不放心。
聞言,站在她身後的漆洬直哼哼,不知道某人熬夜加班到什麼地步了,還有臉教育別人不要熬夜。
聽出漆洬的冷嘲熱諷,楚塵沁轉身一個白眼扔過去,張嘴就道:“你這樣拆我臺是怎麼回事兒?記住了,以後教訓小孩子,你要和我統一戰線!”
話音剛落,廳內詭異的一陣靜默,針落可聞。
突然頂著三道炙熱視線,尤其是漆洬一臉的難以置信又夾雜著一丁點兒欣喜,楚塵沁表情不由得一怔,接著她後知後覺的把方才的話在腦中認真複述了一遍。
臥槽!剛才那麼羞恥又充滿歧義的話,真的是自己說的嗎?
她掩唇尷尬的輕咳一聲,眼神飄忽不敢與人對視,弱弱地解釋:“我說的小孩子是塵均,不是那什麼?你們可不要誤會!”
見狀,楚塵均牢牢閉緊嘴巴,決定不提醒某人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的事實了,免得某人到時候惱羞成怒不好收場。
漆洬聳肩,悠悠的抱臂,唇角輕勾,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笑什麼笑!不許笑!”楚塵沁白皙的臉頰羞得通紅,瞪人的美眸充滿了欲說還休的味道。
該死!為什麼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為什麼總是跟漆洬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天啦!快出現一個大坑把自己塞進去埋了吧!忒丟人了!
“嗯,我不笑了。”漆洬嘴上答應的快,黑漆漆的眸中卻依然噙著濃濃的笑意,刻意壓低的嗓音很溫柔也很撩人。
楚塵沁看著暖暖的燈光下那張驚心動魄的美人臉,暗罵一聲妖孽,然後落荒而逃的躲進衛生間,關上門才從裡面傳出一句:“我不跟你們胡扯了!你們兩個該幹嘛幹嘛!”
楚塵均笑著收回視線,對同樣笑得開心的漆洬道:“洬哥,你先坐著休息會兒,我現在去把粥熱一熱,順便弄點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