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慄君珅恍然大悟,又問:“那鬼手冷肆是故意留下破綻暴露自己的行蹤。江湖上難道沒有人會模仿他嗎?或栽髒給他。”
“以前有啊,但膽大的人都被冷肆殺了。”
莫晟桓喝茶,眼睛盯著諸葛弈壓在掌下的箭矢。
諸葛弈淡淡一笑,說:“鬼手冷肆並非一個人,而是一對兄弟。”
“哎?子伯兄,這個奇聞我沒聽過,你從何而得知?”莫晟桓來了精神,沒想到沉默不語的諸葛弈竟丟擲如此驚天奇聞來。
諸葛弈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箭矢遞給莫晟桓,修長食指指向箭頭與箭桿連線處的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刻字。
慄君珅好奇歪過身子,與莫晟桓一同察看那極不易發現的小刻字。
“哎?果真不是鬼手冷肆的箭,可是……你怎麼敢斷定是冷肆的兄弟,而非冒充他的人呢?”
諸葛弈溫和淺笑,削薄的唇吐出三個字,氣得二人咬牙切齒。
“我猜的。”
然後,又拿出之前在殘破橫樑上削割下來的一塊木片,指指木片上形如標記的劃痕,說:“他們用了鬼手冷肆慣用的精鋼懸絲將蘭姨從屋頂綁走,這木片上的劃痕就是上提重物時留下的,重物便指蘭姨。”
慄君珅和莫晟桓看看木片上的痕跡,又看看那支箭矢,更加疑惑幕後主使者的身份。
諸葛弈淡淡一笑,否定了他們內心的猜忌,“幕後主指者絕對不會是慄夫人。”
“誰能請得動江湖聞名的鬼手冷肆呢?此人應該是非富即貴之人,或者是瓷裕鎮擁有至高權力之人。”
二人神色凝重,忐忑不安。
一牆之隔的奩匣閣裡喧譁聲漸漸平息,老婆子和丫鬟們也一身髒汙地被遣散去各自回房沐浴。楊嫫嫫灰頭土臉的站在慄海棠身邊。
“大姑娘,老奴扶你回去沐浴更衣吧。”
“你先回去準備熱水吧。”
“是。”
楊嫫嫫離開,並且留下兩個還算乾淨的老婆子守在院子裡,以免發生意外連個吱應一聲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