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任性的倔脾氣上來誰也勸不動,師父來了也不管用。慄海棠偏要殺殺蒙止的銳氣,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隨便出拳傷人了。
蒙止渾身無力地癱軟在馬車邊沿,若無趕車的小廝從背後支撐著,他立即後仰倒摔下車。
諸葛弈投給蒙止一個“兄弟對不住”的歉意眼神,閉上嘴眼後退一步。
慄海棠很滿意地點點頭,握著匕首不放,慢慢蹲下來與蒙止面對面,極小聲地質問:“說,你來瓷裕鎮是受誰收買,烏族長?還是閆族長?或是花間樓的無言公子?”
蒙止頓覺冤枉,這幾個人除了花間樓的無言公子算是熟人,其餘皆不認識啊。他來瓷裕鎮遊玩確實有目的,但那不是重點。
“說出來吧,我能放你一條生路。”
“否則……?”
“否則江湖中只你的傳說,卻再你的人。”
慄海棠笑得天真善良,彷彿握在白嫩小手裡的匕首幻化成一根輕柔的羽毛拂在蒙止的喉嚨上。
而蒙止眼中的小姑娘戴著一張善良可愛的面具,內心是一個邪惡妖魔在狂妄大笑,只需小手輕輕一動即刻取他性命。
慄海棠從袖袋裡取出之前被漂亮女娃娃攔住馬車送來的信。守安堂的信怎可能被一個小娃娃輕鬆拿到,並恰恰等在這裡攔著她的馬車。
見到信,蒙止的眼睛微眯一瞬又恢復正常,他死不承認地問:“這是什麼?你要栽髒不成?”
“很好,看來你認出它了。”
慄海棠已不再廢話,對諸葛弈說:“師父,信果然是他寫的。”
諸葛弈撫額,有種想把蒙止帶到無人的地方狠揍一頓的憤怒感。這憨貨想計謀用的是拳頭嗎?腦袋裡除了吃喝玩樂和女人就不能再裝點別的東西?
“海棠,你聽我說,蒙止其實是……”
“咦?他怎麼來了。”
蒙止忽然興奮的驚呼聲打斷了諸葛弈維護他的解釋,也成功引起眾人的注意。
慄海棠扭頭看去,前方根本無人走來。忽然她頓覺手腕一沉一疼,握在手裡的匕首一瞬間被搶握在蒙止的手裡,那鋒刃橫在她的頸側……
“蒙止,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