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傳話的人功夫雖然功夫不高但氣勢不弱,被冷肆踩著威脅依舊不放棄掙扎。
諸葛弈好奇他口中的“主人”是誰,便與秦五、翎十八商量後帶著慄海棠一起去見見。
冷肆也亦步亦趨地跟出來,他也好奇誰有天大膽子敢派人來翻諸葛弈居所的院牆。
一條麻繩捆成年豬,黑有人的臉色比他的衣服更黑。他也是行走江湖十幾年的高手,殺人越貨的惡事沒少幹,把人質捆成這副樣子也頗有手段。怎麼輪到他變成人質的時候竟束手無策。
馬車慢而穩地跟在後面,趕車的是冷肆。
車簾掀起,慄海棠戴著帷帽與諸葛弈並肩而坐,時不時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詢問幾句,他但笑不語。
黑衣人引領著馬車來到鎮子的南巷子,這片巷子居住的不是平凡百姓,而是八大氏族各府有臉面的僕婢們家人們。
南巷子最顯眼的一座三進三出大宅是莫氏中正府老管家的私宅,住著他的七旬老母和兩個兒媳婦、一雙孫兒。
老管家的老妻、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都在莫氏中正府裡當差,他的孩子們都是府裡的家生子,小女兒更是二姑娘莫媤秀的心腹丫鬟。
路過莫老管家的私宅,再往前走又有一座大宅院,雖不如莫老管家的宅院華貴,卻也是高門豪庭。
被捆成年豬的黑衣人在路過那高高的門樓前望了一眼,低下頭繼續往前走。在一處不起眼的小角門外停下,朝著趕車的冷肆指指那小角門。
冷肆喝停馬兒,直接躍上牆頭觀察院裡的情景。見院子裡空空蕩蕩的,一隻手向後豎起大拇指。
諸葛弈輕蔑冷笑,一顆棋子射向黑衣人,黑衣人瞬時昏厥倒地。
“他死了?”
“昏了。”
諸葛弈站在馬車下回手等待白嫩小手伸來。
慄海棠提著裙子小心翼翼地走出來,看到暗衛如影子般現身帶走昏厥的“年豬”,碎碎唸叨:
“嗯嗯,昏了好,免得一會兒叫喊起來。萬一他與他的主子裡應外合坑了咱們呢,師父和冷大哥有功夫能打得過,我連宰雞的力氣都沒有。”
“快下車,別嘮叨。”
諸葛弈板著俊臉瞪著她,這丫頭越來越愛嘮叨。
慄海棠噘起小嘴睞他一眼,不高興地小聲抱怨:“嗚,師父嫌棄我,我還沒有嫌棄你呢,你竟敢嫌棄我。還說什麼陪著我一輩子,現在就嫌棄啦以後可怎麼辦喲。”
“嗯。”
諸葛弈實在聽不得她碎碎念,直接抱起來躍上牆頭,與冷肆一起潛入大宅的偏院。
為什麼是偏院?
因為……
正屋三間,唯一的兩扇門被大力踹飛,冷肆雙臂環抱邁著悠哉的步子走進來,看到被一群黑衣人圍在中央的男人,他調侃道:“我當是哪位江湖同道呢,原來是烏族長呀。”
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央的烏族長錯愕一瞬,推開擋在身邊的一個粗布灰衣漢子,緩緩站起來,雙眼來回打量著身形魁武、醜疤大臉的冷肆。
“敢問英雄尊姓大名。從哪兒來的?”
烏族長揖禮,表現自己對江湖俠士的敬重愛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