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族長仰天悲笑,他叱吒瓷裕鎮四十多年,竟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算計,可嘆他白活了一把年紀呀!
“慄海棠,你如此設計我,目的為何?”
“威望。”
慄海棠果斷給出精簡的回答,讓烏族長頗為驚訝。
“僅此而已?”
“對,僅此而已。”
她肯定地回答讓烏族長陷入長久的沉默。用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來謀算他的威望,不惜暴露老盜王當年盜走的玉璽,不惜驚動江湖辦一場比武大會,不惜暴露諸葛弈的真正靠山是皇帝老兒。如此多的犧牲,只為謀算他的威望?
“不,你沒有說實話。”
烏族長搖頭否定,這背後定有更大的陰謀,她僅是其中一個被暴露出來的小棋子。
慄海棠見烏族長疑心重重,她不急不躁地說:“八大氏族的掌權者是族長,族長之下幾位同宗同族的老爺們掌管公中生意。各氏族的私產則掌握在族長手裡,連親兄弟都未能沾染半分。”
“八大氏族乃從南遷北定居在瓷裕鎮,八大氏族的先祖們已定下諸多規矩。百年間歷代族長辛勤不怠,為全族人謀福祉。威望是各位族長日夜辛勞換來的,是全族人信賴的,豈是你一個小小謀算可顛覆的?”
“千里之堤潰於蚊穴。經此一事,烏族長的威望已損失七成,足以見得我的小小謀算是有用的。”
慄海棠站起來,走到一棵枯死的南梧桐樹下。白嫩小手輕撫乾枯發黑的樹皮,淡淡地說:“烏族長知道這棵南梧桐為何會死嗎?”
“年老了,自然會死。”
烏族長勉強站起來,步伐踉蹌的來到她的身後,問:“你準備廢掉我,推舉老二做族長?”
“不會。”
慄海棠爽直回答,白嫩小手似痴迷地撫著乾枯樹皮,說:“烏二爺懦弱,烏三爺膽小,烏四爺風流。烏氏族落到他們的手裡,恐怕十年就敗光家業滾出瓷裕鎮了。”
“看來,你還未選定好呢。”
“誰說的,我選好了。”
慄海棠旋身,笑顏如花不見慍色。
烏族長皺眉盯著她,臉上表情似在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