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站在一旁的元俏實在看不下去了,竟有人冒頂慄海棠的身份送侍妾給諸葛弈,擺明挑撥離間嘛。
慄海棠攔住元俏,慢慢抬起三寸蓮花小腳,慢慢蹲下來。她仔細察看嬌美少女的眉、眼、鼻、口……
當視線移向少女蝶骨處的細小傷疤時,曜黑杏眼熠熠閃亮,纖纖玉指輕撫用多少珍珠粉也掩蓋不住的疤痕。
“真看不出,你還有膽子回來呀。莫、妍、秀!”
“啥?海棠,你喚她什麼?”
元俏以為自己聽錯了,蹲下來睜大眼睛把嬌美少女打量,“不是莫妍秀呀?她長得特別噁心人,這位不太噁心。”
“喂,姓元的,你說誰長得噁心人?”
嬌美少女勃然大怒,張開雙手掐向元俏的脖子。
慄海棠見勢不妙,一手推開元俏,一手勒住少女的脖子,嘲諷:“以為戴張假面具便無人認出嗎?你當這兒是什麼地方,又當我們是什麼人,啊?”
被認出來了,終於被認出來了。
莫妍秀心如死灰,即便呼吸不順,沙啞嗓音仍命令著:“慄海棠,你……放……手……”
慄海棠嗤道:“哈,我當然會放手,卻不是現在。”她看向莫族長和閆族長,說:“你們家的姑娘和兒媳婦跑來鬧宴,你們該當何罪呀?一個做人家大伯的,連自家姑娘的字跡都辨不出來;一個做人家公爹的,連兒媳婦的行蹤都掌控不了。莫族長,閆族長,你們失職又該當何罪?”
莫族長和閆族長忙站起來揖禮請罪。
“奉先女教訓得是,待回家後定重重懲罰這不孝女。”
“奉先女教訓得是,待回家後我即刻派犬子接兒媳婦回家管教。”
慄海棠樂了,這倆老狐狸真會搪塞,連請罪的詞都一模一樣。她問窒息痛苦的嬌美少女:“莫妍秀,你想回孃家、還是婆家呀?”
“放……放……手……放……”
“哦,好。”
慄海棠加重力道,勒得莫妍秀兩眼白翻,掙扎的身體漸漸虛弱無力。
“放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