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人去稟告。”
小廝慌慌張張跑進府裡,去後宅的主院稟告閆夫人。
老管家喝斥小廝們別偷懶,把門前的雪掃淨了,免得夜裡閆族長回來時摔跤。小廝們唯唯諾諾地應和,無人敢高聲。
且說一黑一白的二少年騎馬趕到瓷裕鎮,正巧在北城門即將關閉之際。守城門的守衛見一黑一白的少年騎馬,馬上搭個昏迷的人不知是誰。
“站住!”
一個守衛上前檢視,見昏迷的人竟是閆禮,警惕地握緊長矛指向黑衣少年,大聲喝問:“你們是何方人士?來此瓷裕鎮作甚?此人又是誰?”
黑衣少年懶懶地睨了守衛,回頭對白衣少年不耐煩地說:“快拿出來呀。好煩!”
“嘿嘿,我不煩呀。”白衣少年曲臂伏在馬兒脖子上,調侃:“瓷裕鎮是個小地方,守城門能賺到多少錢?一年的奉祿夠全家人吃香喝辣嗎?”
“你胡說什麼?為守一方百姓安居,我們豈是那種見錢眼開之人?快說,你們到底是誰?為何打暈閆大公子?”
守衛不受利誘,長矛轉向白衣少年。
“哎,別發火呀。今日不打不相識,以後咱們是朋友啦。”
白衣少年笑眯眯坐直,從衣襟裡摸出一塊令牌拋給守衛,說:“看不清就去尋個燈燭,千萬別嚇著自己便好。”
“廢話真多。”
黑衣少年鄙夷。
白衣少年狡黠一笑,看著守衛和同伴們聚在一起“圍觀”令牌。
寒冬風雪狂暴,火摺子的光照亮掌心大小的令牌,上面的陰刻字跡清晰,九龍團珠是他們一輩子不得見的紋飾。
“這……這是……九龍令?”
守城門的守衛中有一位中年守衛,他雖沒親眼見過九龍令,卻隱約聽過許多關於九龍令的由來和特徵。這塊掌心大小的九龍團珠紋飾鎏金令牌精美絕倫,怎麼看都像真的。
“傳言九龍令乃當今皇帝賜予天下第一大商活死人,持令者可入皇城親見皇帝,持令者可斬殺貪官汙吏,持令者可誅滅為富不仁。”
白衣少年娓娓道來,如他所願,這些守衛們頓時臉色大變,那中年守衛託在掌心的九龍令猶如泰山般沉重。
“小人唐突!請二位大人恕罪!”
中年守衛顫抖雙手捧起九龍令,跪下來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