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氏田莊最偏僻的小院裡連個人影子也見不到,平日來送膳的老婆子將食盒放在院門外便走了,等到下一膳來時再取走空食盒,更換新帶來的食盒。
莫妍秀躺在冰冷的木板子上醒醒睡睡,記不清被關了多少天,記不清她和身邊這個一身強健肌肉的男護衛有過多少不可外傳的私情。
莫妍秀閉著眼睛忍受身體的痛,聽著男護衛在外間進進出出的忙活。他哼著小調,似乎心情很好。
“剛剛聽外面的老婆子們閒話,我聽了幾句。昨日諸葛府抬來一位竹姬姑娘,是花間樓的新花魁娘子。不知是送給族長老爺作妾,還是給大公子作妾。”
躺在木板子上的莫妍秀猛地睜開眼睛,壓抑不住激動的心緒,騰然坐起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男護衛從外間悠然踱步進來,倚在門上打量激動的莫妍秀,笑說:“就你這殘花敗柳的身子,大公子定然不會理睬你的,你就安安心心地留在這兒終老吧。”
莫妍秀媚眼一瞟,含怨道:“你酸什麼?我如今有你,那窩囊廢算個什麼東西。他不來更好,省得我想起他不中用的樣子。難怪閆氏族到了他這一輩子嗣凋零,從老到小全是廢物。哼!”
男護衛樂了,邁著悠哉步子走來,順手搬個凳子坐到她的身邊,說:“那花魁娘子只在田莊待了一頓飯的功夫,便送去閆氏中正府。想來,族長老爺有納妾的心思吧。”
“老傢伙喜歡男人,怎會留個女人在身邊。我那可憐的婆母是個擋箭的幌子,為老傢伙遮掩用的。一輩子沒嘗過男人的滋味,不知道被男人寵著是怎樣的,她呀真可憐呢。”
莫妍秀扯來棉襖子穿好,打量男護衛赤著上身絲毫沒有寒意,說:“你怎不穿件襖子,小心凍壞了身子。”
“放心,我身子強健,從小到大沒生過幾次病。”
男護衛拍拍胸膛,見莫妍秀掀開被子下床穿棉褲子,他伸手攔著,說:“等會兒我把飯桌搬來這兒,你坐在床上吃吧。”
“我有事和你商量,可不能由著你唬弄回床上去。”
莫妍秀拍開男護衛的手,穿好棉褲子才覺得渾身舒服許多。整日躺在床上,她覺得自己快成廢人了。
男護衛警惕地盯著她,全身因戒備而繃緊。
“你想去哪兒?”
“到外間吃飯。走,陪我一起。”
莫妍秀主動拉著男護衛的手走到外間,見桌上擺的三葷三素都是她最厭的菜,還有清水似的湯裡連個蛋花兒也沒有。
“來,吃吧。”
縱使厭惡也要吃些,才能有力逃出這座牢籠。
莫妍秀拉著男護衛坐下,為他添了滿滿一碗糙米飯,說:“我和你已有夫妻之實,卻不知你的名字。唉!你不想說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