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族長追出來,站在榮興堂的門口看著走向大門的兩道倩影,說:“奉先女和這位新執事堂主是舊識嗎?”
閆族長雙手互揣,悠哉地說:“不僅是舊識,還曾結仇呢。”
“哦?怎麼講?”
莫族長好奇,閆族長怎會知道她們之間的事情。
閆族長笑眯眯地說:“剛剛我踏入大門前,無言公子派人來送訊息。咱們這位尊貴的奉先女呀有個渾蛋爹,當年醉酒糟蹋了鄰家的女兒。”
“慄鍋子?”
慄族長大吃一驚,他怎沒聽慄里長說過呢?記憶中不曾有稟報此事的。
閆族長驕傲地說:“無言公子的訊息不會錯,我信他。這位劉姑娘被慄鍋子醉酒糟蹋後便送去守安堂,還是奉先女和她的母親閆氏送去的。”
“可她們不像仇人。”
慄族長望洋興嘆,希望慄海棠別和守安堂的人太過親密,免得引起更多人的警惕。守安堂並非明面上看到的遠離世俗、遠離權勢。
恰恰相反,守安堂已漸漸成為八大氏族的蛇巢鼠窩,最骯髒的人皆在守安堂的羽翼之下。
瓷源堂大門前的馬車緩緩駛動,車裡相對而坐的慄海棠和劉喜娘相看無言。
劉喜娘深思之後,警惕地看向窗外往來的人們,說:“我們幾時回到守安堂。”
“先去一個地方再回去。”
慄海棠神情凝重,轉過身子看向窗外。馬兒跑得很快,走得鎮子南門。
“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便知。”
劉喜娘厭煩地盯看對面的海棠,嗓音不知不覺提高,訓斥:“會有人發現的,到時候……”
“誰敢說出去,我就殺了誰。”
慄海棠語氣陰狠冷厲,嚇得劉喜娘驚呆閉嘴。記憶中那個追在她身後奶聲喊著“劉姐姐”的小女娃竟變得這般蠻橫,開口閉口便是“殺”字。
劉喜娘眼神挑釁,涼薄地說:“你敢嗎?”
“呵呵,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