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一片狼藉,五間正房裡的擺飾、桌椅、茶具、珠簾等等全部被毀壞,院子裡的一草一樹或拔根而起、或攔腰砍斷。堆砌成花圃矮牆的漂亮鵝卵石散落滿地,四季常綠的冬青變成光禿禿的枯枝子。
從東跨院走來,隔得遠遠的能聽到閆禮瘋狂的嘶吼,亂哄哄的笑聲、罵聲、吵聲交織在一起也淹沒不了那變音調的吼聲。
“你的主子呢?他怎麼不來救你啊?哈哈哈哈!”
閆禮一腳踩在老管家阿伯的雙腿上,拎著大刀戳在阿伯的頭邊,鋒利的刀刃貼著阿伯的左耳,一刀便可割下。
被捆綁的阿伯像只待宰老羊,他仰躺怔望天空,縱然雙腿被閆禮踩得快斷了,他仍未發出一絲聲音。
“老廢物,你果然被毒啞了。好,既然諸葛子伯不來,我好心送你一程。九泉之下,不知多少人等著你呢。”
閆禮興奮地雙手握住大刀柄,一點點高舉起來。他的笑容張揚,好享受掌控人之生死的感覺。激動的他得忍不住動作放慢、再慢、更慢。
“老廢物,睜大眼睛吧,看看我的刀能否砍斷你的脖子。哈哈哈!”
大刀折射陽光映在閆禮的俊臉上,他的影子也映在銀光閃閃的大刀上。真,亦假,哪個他都是瘋魔的、不可理喻的。
“閆禮,你夠鬧了沒有?”
慄海棠跑進前院,看到被毀得破敗殘垣的院子,還有散落各個角落的擺飾碎片。好幾塊瓷片是她送給諸葛弈的喬遷賀禮青花仕女圖雙耳瓶的,那瓶子她尋覓很久。
欲送老管家阿伯下九泉的閆禮見慄海棠闖進來,火氣不減反增。他陰惻惻的笑,握住大刀的雙手沒有一絲顫抖。
“諸葛子伯,你這膽小鬼,不敢出來了吧?呵呵,躲在小賤人的裙下苟且偷安,你可真有出息啊。”
大刀帶著風聲揮下,刀尖未及阿伯的耳廓之前被一顆石子打偏方向,鋒利刀刃直砍入一隻肉腿,聽得“噗”鈍悶聲。
閆禮呆愕一瞬,頓覺雙腿變得麻木,彷彿不是自己的。他慢慢低頭,入眼的是大刀割進他的雙腿裡,瀲灩的鮮血染紅銀白的大刀。
“來人,綁了他!”
慄海棠一聲喝令,十幾個暗衛如天神降臨,從宅院的四面八方飛出來,齊齊落在閆禮周圍。
“慄海棠,你敢!”
“閆禮,別激怒我,那後果是你承擔不起的!”
慄海棠扶起阿伯,為他擦掉臉上沾到的血滴。看到阿伯的臉被打得又紅又腫,她氣得指揮那些暗衛。
“給我活捉了他,我要綁他去遊街示眾!敢傷我家阿伯,我要他這輩子不敢出門逛大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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