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海棠看著少年荷官沒有半點猶豫地伸手拿袋子送去黑方押田,而她的紅方押田原封未動。
“還有沒有?”她仰頭四望,笑說:“就沒人押我贏嗎?”
賭坊中鴉雀無聲,寂靜得連陶罐裡的四隻蟋蟀都停止鳴叫。
之後,忽聽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一聲嘲笑的“噗——!”
再之後,三層賭坊的人們全部笑得前仰後合,連站在長桌鏤空裡的少年荷官也眯起眼睛笑得眼淚飆飛。
唯獨沒有笑的人就是陪在她身邊的烏銀鈴,和她身後的諸葛弈、莫晟桓、莫晟泓。
慄海棠拍拍手,說:“你們笑夠了沒有?還賭不賭啦?本姑娘今兒是出來散心的,可不是當樂子給你們開心的。”
“喲?好大的口氣。”販夫不樂意啦,一拍桌子,說:“荷官,快行令吧。老子已等不急洞房花燭。”
慄海棠很認同地說:“是啊,我也等不急啦。”
“哈哈,識相!”
販夫豎起大拇指誇讚,這順眼的小姑娘可以留著多玩半年。
少年荷官冷瞥一眼,輕蔑道:“你找死就怪不得別人嘍。選一隻鬥,鬥敗後再選一隻。若平局則賭約不作數,可重新定賭約,也可退出。”
“多謝。”慄海棠頷首,看向隔桌的販夫,“這位大哥,希望你能白日做夢,夢想成真。”
“哈哈,小姑娘有趣,我喜歡。”販夫抹下嘴巴,不耐煩地催足少年荷官,“你動作快些,嘮嘮叨叨的像個娘們似的。”
少年荷官不敢得罪他,只冷睇一眼慄海棠,才拿出存放蟋蟀草的木盒子,請他們挑選。
慄海棠選好抽出細絲的草,說:“四隻蟋蟀一起鬥吧,直到分出勝負。”
販夫樂了,讚道:“這個主意好。我從未見過四隻蟋蟀在一個陶罐裡鬥呢。來來來,咱們開個先例,若玩得盡興,今後讓老東家再添補一個鬥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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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海棠率性天真,在眾賭徒眼中猶如一隻柔弱無助的小兔子任野獸們欺、凌、蹂、躪。
“開局!”
少年荷官一聲令下,二人拿蟋蟀草逗弄自己的兩隻蟋蟀。比起手法熟練的販夫,慄海棠逗蟋蟀手法簡直慘不忍睹,圍觀的眾人紛紛捂臉偷笑,實在看不下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