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彩鎮,鎮北最大的宅子:谷宅。
劉管家極不情願的被一名暗衛拿劍架在脖子上逼著來見慄海棠。他以為主人留在她身邊的影衛是負責看守的,誰知寒館暗閣的暗衛竟聽命於她。
正房的東室,慄海棠盤腿端坐,一邊打量窗外的院子、一邊剝核桃仁放到瓷蓮花碗裡。
“小主子,屬下押劉管家來了。”
暗衛輕推劉管家的背,無聲催促他快上前行禮。
劉管家氣呼呼地低吼:“臭小子,你推我作甚?滾開!”
“喲!生氣啦?”
慄海棠佯裝驚訝,對暗衛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暗衛頜首,投給劉管家一個警告眼神。他算是仁至義盡了,劉管家作死就怪不得他嘍。
慄海棠無視暗衛那刻意“提醒”的眼色,笑眯眯地盯看劉管家。別說,劉管家若年輕十歲定是位風流美少年,不知會迷倒多少閨閣少女。
“劉管家,你很不服氣?”
“不敢。”
劉管家態度冷傲,擺明心口不一。
慄海棠並不介意他表現的敵意,好脾氣地說:“我有事拜託你幫忙。”
“請講。”
劉管家垂眸聽令,一副本欲拒絕又礙於諸葛弈的威勢,不得不敷衍應事。
慄海棠剝完一顆核仁,將瓷蓮花碗遞給劉管家,說:“瓷莊的東家元五爺有一處私宅,你知道在何處吧?”
“有何吩咐?”
劉管家戒備地盯著她。
“我的丫鬟、護衛和馬車都在元五爺的私宅,你派人去跑一趟。”慄海棠指指劉管家捧在手上的瓷蓮花碗,“那核桃仁是謝禮。劉管家辛苦,煩勞你幫忙啦。”
劉管家面如鍋底色,捧在手裡的瓷蓮花碗想摔又不敢摔,只好悻悻地走了。
“天黑之前,我要見到她們呀。”
慄海棠朝著窗子大聲喊,正巧劉管家走到院子中央。聽到背後傳來的喊聲,劉管家腳步一頓、身子微僵,將瓷蓮花碗狠狠摔在地上,憤憤不平地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