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入口也很有趣,竟建在銀庫的一個箱子裡。只有開啟銀箱子,取出一萬兩銀子才能看到地牢入口的鐵門。
慄海棠感嘆諸葛小姑姑的聰慧,心道銀庫的箱子很多,誰知哪個箱子是地牢入口的?除非谷宅主人或主人的心腹,否則任誰都難找到。
進入地牢,慄海棠發現她能對賴三用刑的刑具少之又少,簡單的幾樣刑具已鏽跡斑斑,連大烙鐵都無法使用,更別提其他的。
矇住眼睛的黑布摘下,程瀾眨眨眼睛適應黑暗房室裡的幾盞燭光。他環視簡陋的地牢,好奇地摸摸掛在牆上的鏽跡刑具。
“花妹妹,這些東西不能用呀。”
“誰說我要用它們啦。”
慄海棠笑嘻嘻走到賴三面前,對千夜說:“去找劉廚娘要只雞來,還有魚的苦膽,還有……抓幾隻老鼠來。”
千夜默默出去尋找,同時換了兩名影衛進來保護海棠。
程瀾嫌棄說:“雞,魚苦膽,老鼠,這些東西他不會害怕的。不如取條鞭子來,我打得他說話為止。”
“花哥哥,我們是大家族的子弟,怎能與市井痞賴一樣兇惡呢。”慄海棠推開程瀾,蹲下來拍拍賴三的豬頭臉,說:“你的嘴巴可以說話。”
“醜丫頭,我說過了。你想知道什麼,只要陪我睡覺,我……啊——!”
賴三一聲悽叫,為他調戲海棠付出慘痛的代價。
尋來東西的千夜一腳踩斷賴三的一條腿,冷然道:“再敢口出穢言,我就踩斷你的喉嚨!”
賴三疼得冷汗淋淋,渾身顫抖如篩糠。他憤憤地瞪向千夜,平生最厭被威脅,偏偏今日受到的威脅是最多的。
慄海棠向千夜伸手討要,“魚苦膽。”
千夜將小瓷碗給她,說:“草魚膽,有毒。”
“知道。”
慄海棠撥下頭上的簪子,往賴三的手背一刺。
賴三大喊一聲,嘴巴張得大大的。而小瓷碗裡的草魚膽完整地倒入他的嘴巴里,未見一絲破裂。
慄海棠笑眯眯地說:“賴三,千萬張大嘴巴含住魚膽喲。若它破了,膽汁會流入你的喉嚨,然後你會中毒。哎呀呀,被自己毒死,多冤呀!”
賴三睜大眼睛不甘心地哼哼兩聲,張大的嘴巴未敢有絲毫的動作。他不想死,尤其被一隻魚苦膽毒死。
慄海棠回頭看千夜,又伸出小手,說:“撥根雞毛,大大軟軟的那種。”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