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清生得貌美,若非她被吳世同糟蹋,蘇木春早動心思了。如今蘇妙清主動投懷,蘇木春自當欣喜。
不管蘇妙清尚在病中,蘇木春與她貪享愉,直到天明時分才依依不捨的分開。臨走前,蘇木春留下王婆子和毛福服侍蘇妙清,並叮囑王婆婆務必悉心照顧。
王婆子本是個逢迎拍馬的人,先前看蘇妙清被棄在荒院破屋無人關懷,便大膽欺辱、毫無畏懼。現在見蘇木春極疼愛蘇妙清,立即變了臉色,指天誓日的承諾忠心為主、赴湯蹈火,就差拿把刀子剖出心來給蘇木春瞧瞧。
蘇木春又與蘇妙清親熱一會兒,才心滿意足的駕馬回蘇宅,留下蘇妙清在自己的私宅養傷養病。
待蘇木春回到蘇府,立即被蘇老家主喚到書房詢問。書房中,還有蘇老爺,和幾位蘇家的堂叔們。
蘇木春向長輩們問好行禮,對蘇老家主稟告:“孫兒私自將表妹安置在外面,實則怕她病中胡言亂語傳到外面去,萬一惹來麻煩恐會使蘇氏全族遭殃。”
一位堂叔輕蔑冷瞥,嗤笑道:“哈哈,這話有趣。是何胡言亂語能使得蘇氏全族遭殃?我倒要聽聽。”
蘇木春揖禮,說:“五堂叔息怒。表妹雖病中胡言,卻句句屬實。侄兒在回家的路上已打探過,所言非虛。”
蘇老家主面色微滯,皺眉不悅道:“春兒,妙清到底說了什麼?”
眾人收斂嘲諷心態,目光齊向蘇木春。
蘇木春羞憤難當,撩起袍擺跪下,愧聲道:“請祖父、父親、各位堂叔懲罰木春。木春未能及時阻止,全是木春的錯。”
“你這孩子先說個清楚再認錯領罰也不遲。”蘇老家主心疼孫兒,忙扶起他,說:“春兒,到底怎麼回事?妙清說了什麼?”
蘇木春悲切道:“祖父,是孫兒的錯。孫兒沒能早早察覺岳丈一家的陰謀,沒能阻止他去棠府。”
“江南王氏派王二老爺到棠府拜訪谷宅小東家,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情呀。”七堂叔拍拍蘇木春的背,安慰說:“春哥兒,若說錯,我們也沒阻止呀。”
“七堂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蘇木春長嘆,悲喪地說:“表妹和沈姑娘被谷宅小東家軟禁在後宅訓教,她們亦聽到我的岳丈拜訪谷宅小東家。岳丈說……說……”
“別結巴,一口說完。”
蘇老爺急得賞了兒子一巴掌,立即招來蘇老家主和眾堂兄弟們的瞪視。他慌得手顫,巴掌打在兒子的後頸。
蘇木春隱忍大笑,對他爹眨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說:“表妹和沈姑娘都聽到我的岳丈代表江南王氏前來投誠谷宅小東家。我的岳丈還承諾助她一臂之力毀了蘇家,將蘇家在江南城的商脈介紹給她。”
“這……這是背叛!”七堂叔不淡定了,氣得跺腳大罵,瞪圓牛眼指著蘇木春的鼻尖大罵:“你個孽障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背信棄義的岳家?吃裡扒外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哼!”
“七堂叔罵得對,是小侄的錯,小侄沒能及時阻止岳丈。”蘇木春又要下跪賠罪,被蘇老家主和五堂叔扶住,按坐到最近的椅子裡。
蘇老家主氣得咬牙,沒想到江南王氏會這麼快出賣蘇家。他一直防備沈鄭田三家,唯獨沒有防備王氏。畢竟王氏二房的庶女嫁來蘇家為正妻,已是蘇家給王氏的極大尊榮了。
“王家欺人太甚!”
七堂叔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