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海棠和梅梟一同祭拜仙嫵夫人,聽梅梟講述仙嫵夫人豔冠群芳、舞藝超群,與他鹿車共挽、松蘿共倚,是絕情城中人人羨慕的夫妻。
樹林裡突然走來一道人影,梅梟警惕地將海棠護在身後,手中不知幾時多了一柄短劍。
“冷大哥,你幾時來的?”
看到熟悉的魁武男人徐徐走來,海棠激動跑過去抱住男人的壯腰,小臉親暱地蹭蹭粗棉布的衣襟。
冷肆單手摟住海棠,凌厲眼眸迸發森冷殺意。
梅梟大感意外,抑制不住狂喜奔向冷肆,撲通跪在地上喚一聲“師父”。
自當年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他被師父驅逐門下,從此師徒再無聯絡。縱然他一直未停過派人打探,對師父行蹤亦瞭如指掌,可他沒有勇氣站在師父面前、更沒有勇氣向師父懺悔。
冷肆沉默不語,抱著海棠欲走,被梅梟強行攔下。
梅梟抱住冷肆的一條腿,哭訴:“師父,徒兒知錯了。徒兒當年鬼迷心竅鑄成大錯,害得師父退隱江湖,徒兒愧對師父,徒兒該死啊!”
“哎?冷大哥不是自己懶得幹活才退隱的嗎?”慄海棠仰頭看冷肆的醜疤大臉異常平靜,唯眼中少了殺意。她放開冷肆,說:“原來冷大哥騙我!哼!”
“別胡鬧!”
冷肆低沉嗓音帶出幾分嚴厲,對抱住自己的腿哭訴愧悔的梅梟視而不見。當年的事,他已經忘了。退隱江湖亦是他的決定,與別人無關。
“師父,徒兒當年做錯了。若重回那時,徒兒絕不會冒師父之名。”梅梟悔不當初,一步錯、步步錯,他終究對不起師父。
“等等!”慄海棠打斷梅梟,一臉八卦的說:“來來來,說說當年的事,我來做個評判。”
“別胡鬧!”
冷肆長臂環住她的小蠻腰,用力往腋下一夾,說:“回家!”
“哎!冷大哥,我不能走,師父還在他的手裡。師父的美人噬之毒只有他能解,我不能走啊!不能走啊!”
冷肆驚訝,回頭看梅梟。
“你能解美人噬的毒?”
梅梟點頭,誠實相告:“家父生前與尉遲簡乃結義兄弟,尉遲簡生前留下半張秘藥方。尉遲歸已得到尉遲簡留給妻子琉孃的半張秘藥方,如今亦在絕情城。”
“冷大哥快放我下來呀,我的腰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