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回嘆了口氣,看樣還是得有權啊。
可是她一個女的,在古代想要有權,難道她要造反當武則天嗎?!
算了……
這個比起有權還要困難。
她還是死了算了!
就在李雁回打算閉上眼睛,繼續重新整理她躺屍新記錄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哭鬧的聲音。
“娘,您可不能這麼偏心!老三都讀了多少年了,年年讀,年年賣地。到現在連個童生都考不上,這日子沒法過了……”一個女人連哭帶嚎的聲音,抑揚頓挫,宛如唱大戲一般的傳入到李雁回的耳朵裡。
那是她的大伯孃陳氏。
她大伯是個木匠,為人極是知禮和善,非常有兄長的風範。可是自從三年前上山伐木把腿砸斷落下殘疾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陰晴不定,沉默寡言。
大伯孃陳氏為人精明,又擅女紅,是家裡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
原本對於父親的學業,大伯孃還是支援的。可是一年、一年又一年,父親年年考,年年落榜,到現在,她都十三了,可是父親卻連一個童生都沒考上,大伯孃終於爆發了。
她不想再浪費家裡的銀錢供三叔上學了。
她的女兒已經就快要及笄了,兒子也到了舞象之年,該娶妻生子了。
家裡不能再把錢都扔進三叔這個無底洞了。
大伯孃哭得稀裡嘩啦,捶胸頓足,聲嘶力竭,一幅隨時都會暈撅過去的樣子。
大伯父依舊是沉默不言。
“就是!娘,知道您心疼三叔,想讓三叔考個功名。我們也想啊,三叔要是能考上,我們也就不會苦了這麼多年了……”
一個聽起來溫溫柔柔的聲音,說出的話卻是綿裡藏針,紮得人心生疼。
這是二伯孃杜氏。
李雁回又嘆了一口氣。
二伯孃為人圓滑,幹活呢就偷奸耍滑,吃飯呢就一貫多吃多佔。她和二伯父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夫妻同心,齊力斷金,都是相當難對付的人。
“可不是!娘,您可不只有老三這個兒子,你可還有三個親孫子啊。”
一道憊懶的聲音響起,那是李雁回的二伯。
李雁回知道二伯說的是誰。
那是二伯孃能奸懶饞滑還能在李家站穩腳跟的原因。二伯孃一口氣給李家生了三個孫子,李文、李武、李斌。三個小子一個比一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