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越彥淡淡的說。
千裡當官只為財。
能真心為國為民的又有幾人?!
不擇手斷往上爬尚且來不及,又哪有那個心思關心那些想要和他們搶飯碗的人?!
更何況怕是他們還有一點不為人知的小心思,就是,他們都是從那個苦環境熬出來的,這種罪說什麼也得讓別人也嘗一下,又怎麼可能費心費力費財的改善貢院環境呢?!
“越彥說的極是!”
“貢院的火災隱患確實很重……”
李爹蹙著眉,面容嚴肅。
還有一句話李爹沒有說,若是有朝一日,他能有那個能力,一定要為這些莘莘學子做一些實事。
宋松安也連連點頭,極是贊同。
三人又聽大海小海回報了一些訊息後,就各自休息了。
眾人在第二日,親自去貢院附近走了走,熟悉一下環境,然後,就回來溫書了。
第三日就是初十也就是開考的日子。
別人都是一夜未睡,早早的就出發趕去貢院。
李爹三人則因為住得極近,吃飽喝足美美的睡了一覺,子時方起身,帶著考籃往貢院緩緩而去。
八月的風還是有些冷的,不過,狹窄的馬路上全是應考的學子,人山人海,風都吹不進來,在明亮如龍的長燈下,倒也不覺得冷了……
這次是真看不到丹嘉城的學子了。
丹嘉城幾百號學子扔到這裡,就是水滴入海,根本就找不見。
這些學子們或是一堆堆的聚在一起吟詩背題、或是面容嚴肅檢查自己的考籃具器一言不發、或是臉色微白……
就算李爹已經見多了考場前的眾生像,但到了此時,也不免微微有些緊張起來。
索性,他們並沒有等太久,就聽到了三聲清脆的雲板響聲,幾扇貢院大門大開,開始入場檢查了,學子們排著隊魚貫而入。
李爹他們由於來得早,因此,很快就檢查到了他們。
進場前,由丹嘉城守仁書院的訓導一一辨認他們,確認後才讓他們進門接受福州營兵的搜查,其嚴格程度是院試不能比的。
發髻全部拆下散發,衣服一層層脫掉,只剩下一條內褲……
什麼叫“披頭散發”?!什麼叫“衣冠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