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亭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不會算命!謝越彥日後會連中三元,我一點兒也不會意外……因為……”
“他是楊時元大儒的關門弟子!”
趙鶴然看著裴敬亭冷冷道。
他此次來,聖上得知楊時元大儒收了關門弟子,並且,此弟子會參加福州鄉試,特意囑咐他多關注一下……他原本也沒在意,楊時元大儒的弟子在學識上還有什麼需要他操心的?!
可是,他卻沒想到他竟然遇到裴敬亭這麼個奇葩!
忍無可忍,只得將這條重磅訊息拋了出來……
若是聖上得知楊時元大儒的弟子只是因為這樣荒謬的理由沒能取得解元,還不得把他的皮扒了?!
楊時元大儒的弟子會連奪三元有什麼可奇怪的?!
聖上可是說了,他很好奇為何楊時元會收此人為關門弟子……此人有什麼本事能讓楊時元將一身所學傾囊相授,他好奇得很……
裴敬亭傻在當場。
可畢竟是混跡官場的老油條了,裴敬亭瞬間反應過來,立刻換上一幅笑臉,“哎呀,竟然是楊時元大儒的高足。我說怎麼此子精掄文章策論,蕊榜超群,其字又古雅平和、生機盎然……難怪……難怪……”
“小趙大人,您怎麼不早說啊……”
“這謝越彥解元當得!”
“只是……”
裴敬亭胖臉上眉頭一皺,“那李修竹、宋松安的名次少不得要往後挪一挪了……”
趙鶴然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簡直是無可救藥!
……
放榜當日,天剛矇矇亮,客棧裡的人就已經坐不住了。
因為是九天考完,統一放榜,因此,客棧的學子並不見少,就算有些知道自己考的很差的,也不捨得離開,執意要得到一個答案。
都是早早就起了,都坐在客棧大堂上,叫上一壺熱茶點心,就開始了漫長忐忑的等待。
大海小海早早就預了一個視野較好的位置,等李爹三人下樓,就立刻又要了一壺新的熱茶和點心,守在一邊。
此時,客棧大堂已經做得滿滿當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