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李雁回互表心意後,謝越彥更加渴望能與李雁回朝夕相處。
只是……
還需些時日……
待他金榜提名時,就是他向李伯父提親之日。
心中藏著那個人的名字,謝越彥下筆如神,筆走龍蛇,三天過後,絲毫不見疲態,反而有越戰越勇之勢……
稀罕得監考的兵士目光頻頻的落在他的身上。
三月十三日。
也就是最後一場。
考的是”策問“。
就是給一段文字,閱讀後回答或是寫出自己的見解。
相較於前兩場,策問是要簡單得多,基本屬於附加題。主考官最主要看重的是第一場的八股文,策問答得好屬於錦上添花,只要文意通暢即可。
策五道。
“《易》有先天後天,如何分判?”
“修史之難,莫如表、志。”
“教化之興,由於學校。”
“《周禮》大司馬之軍,有軍、帥、旅、卒、兩、伍之名。”
“貨布刀泉,起於上古,權衡百物。”
等謝越彥答到這最後一場時,臭號附近也就剩下他一個考生了。
謝越彥在眾監考軍士震驚崇拜的目光下,有條不紊的吃光了最後一點食物後,淨手含上香丸戴上口罩,專心答題。
三月十五上午,眾考生們已經陸續答完,開始收拾整理考卷。
有些還差一些眷錄完成的,鼻尖冒汗,全神貫注的將草稿上的文章抄在試捲上;有些早已答完胸有成竹的則已收拾好一切,將試卷放在桌上閉目只待收走;也有滿臉失意的,不知是第一場沒考好,還是第二場沒考好……
但無論考的如何,幾乎所有的考生都臉色臘黃,有的甚至臉上隱有病態,這種怕是出去之後,就要大病一場。
反倒是那個被分到臭號,卻從頭堅持到尾的考生,神色依是清明,疏朗淡定,溫文爾雅。
只是臉上戴著的那個怪東西有些破壞形象。
中午一到,考生們便開始交卷,陸陸續續的走出貢院。
無論考的好與不好,對這些考生來說,三年一次的會試總算暫時告一個段落了。
後面的評卷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