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三日。
眾人再次齊聚,開始填榜。
先是填的是乙榜。
三月二十四日。
開始填甲榜。
第六名至第十八名的名次決定權在主考官的手上,但是五經魁是由兩位主考官和十八位同考官一起商量的,同考官在此時是有權反駁主考官選定的經魁的。
所有歷屆經魁都是眾人皆認同的試卷。
明天就要放榜了。
可是,這次五經魁的人選名次遲遲定不下來。
十八房同考官一個個吵得如同烏眼雞一般,兩位主考官坐在上首,面沉似水。
“這份試卷為何當不得第四名?!”
同考官翰林院翰林孔源將試卷拍在主考官徐東的面前,拍得“啪啪”響。
這是他非常看好的一份試卷,竟然被主考官徐東黷落了,這讓他如何能服氣?!
徐東有些肥胖過度,坐在大堂上首的椅子上頗為不舒服的擰了擰身子,這十幾天他已經是相當的不耐煩了,心中有事,只想快些交差,他想要拉攏的都已經心中有數了。
他抬了抬厚重的眼皮,哼哧道:“這人的名字與本官相同,犯了本官的忌諱,黷落他又如何!?”
“司馬相如藺相如名相如實不相如。”
徐東哼哼唧唧不悅的說。
看著腦滿腸肥的禮部尚書徐東,孔源氣得膽都要氣炸了。
聖上早已經廢除了對於主考官家諱的避及,只需要避諱當今聖上的名字和一些特定的字即可,可是,如今這徐東又提起這點,分明就是自己心裡不爽而已。
只為了自己一時的不悅,就誤了一名考生的前程,氣量狹小、其心歹毒。
“呵呵……”
“長孫無忌魏國無忌人無忌我亦無忌。”
孔源憤恨的反諷道。
當今聖上也是,就算是再寵愛徐妃,也不能讓徐東插手為國選材這種國之大典啊。
他們其它幾房提上的五經魁人選都被黷落了下來,選的都是他中意的人,這怎麼成?!
這是為國選材的大事,不是他拉攏結黨營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