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憤怒,甚至動手打了他。
狠狠的打了他,他毫無還擊之力。
卻看著他一陣狂笑,他沖著他喊:
“靳司晨,我也在找她,我也想找到她。如果讓我找到她,我再也不會讓你把她搶走了!你不是人,你就是個惡魔,她有什麼錯?沉歡有什麼錯?對,你愛心妍,可是心妍的死是個意外,你以為沉歡不痛苦嗎?她比你痛苦一千倍一萬倍,她恨不得死得那個人是她。她說,至少那樣你不會傷心不會痛苦。她那麼愛你,從頭至尾她一直都愛著你,捨不得你受半點傷害,為了你連自己的腎都可以給你。和我談戀愛,答應我的求婚也只不過是為了成全你的心妍。你憑什麼那麼打掉了她的孩子,你明知道那個孩子就是她的命,你還要把她關進精神病院,靳司晨你就是個沒有心的魔鬼,你是個魔鬼!”
“等等,你再說一遍,你說她把腎都給我了是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
那句話像一道晴空裡突然劈下的巨雷,讓他忽然一下子變得心慌不安,莫名的亂了分寸。
他狠狠的抓起蔡軒逸的衣領子,雙目腥紅,語氣沉沉的問他:
“你再說一遍,你說她把腎給我了?我的腎不是心妍的嗎?”
“心妍身體不好,她怎麼可能把腎給你,她還要和你結婚生孩子,她怎麼會把腎給你!”
“你胡說!心妍不會騙我的,她不會騙我的,我親眼看到過她身上的傷疤,我親眼看到的!”
他歇斯底裡,聲嘶力竭。
蔡軒逸看到他反應如此強烈,忽然間後悔了。
他後悔說出了妹妹讓他視死保密的事情,他不該說的,至少那樣心妍在他心裡的地位或許永遠不會變,蔡家也還可以繼續攀附他在財團而活。
“是,是我在騙你,是我在騙你,我不想讓你找到她,我不想讓你再折磨她!”
他踉蹌起身,心虛的撒謊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三步並做兩步的倉皇而逃。
“如果你還有點良心,別再找她了,放了她吧,讓她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人生沒有多少個五年可以浪費!”
靳司晨的心彷彿突然被人生生的掏走了一樣,疼得他一動也不能動,原來呼吸會痛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痛?那個女人就算是死了也是她應得的報應。
終於三天後的一個清晨,他的手機響了。
陌生的號碼,就好像帶著某種不詳的徵兆一樣突兀的響著。
“喂,請問您是靳司晨靳先生嗎?是您報了失蹤案嗎?”
“是,是我報的,人找到了嗎?”
“我們在城西的護城河裡發現了一具女屍,和您描述的情況很像,請您來一趟警察局認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