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氣浪大作。
寧缺與酒徒的手掌之間,發生了一場爆炸。
無數鋒利的鐵片,嗤嗤破空飛舞,將遇著的所有血肉筋骨盡數削去。
一道淒厲怨毒的厲嚎,響了起來。
房間四周的牆壁,盡數被震垮。
寧缺的手掌鮮血淋漓,完全看不出來還是一隻人類的手。
至於酒徒更慘,他的手,已經被完全炸沒。
手都沒有了,自然無法再握劍,自然無法再把劍刺進桑桑的身體裡。
酒徒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斷開的右腕不停地噴著血。
他從來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把每根毛髮都看的比整個世界都更重要。
然而,他卻斷了一隻手。
整整的一隻手!
“我要殺了你。”
他看著寧缺說道,神情漠然,眼神癲狂。
他用左手自壺中再次抽出一把劍。
寧缺此時念力枯竭,已無再戰之力,但他必須要戰。
他望向刺在桑桑小腹上的那把劍。
劍柄上殘著酒徒的血肉。
一道酒水自天上來,將那劍洗的乾乾淨淨,明亮如新。
“想用明宗那個噁心的法子?”
酒徒看著他,毫無一絲情緒說道:“妄想!”
嗤的一聲輕響。
鋒利的壺中劍,刺進了寧缺的左胸,未能完全刺入,但重傷了肺葉。
寧缺痛苦咳著,噴出血沫。
他卻很快活。
因為他感覺到了腳底下傳來的強烈至極的天地氣息變化,甚至感受到了清晰的溫度,這證明符陣已經正式啟動。
一道至為磅礴的清光,從石質地面上的那些繁複符線裡生出,將寧缺桑桑還有大黑馬以及青獅狗,都裹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