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回去了,我和歐陽漓來的時候就應該遇上,但我們又沒遇上。
正當我和歐陽漓在別墅裡面找人的時候,別墅裡傳來了風聲,我和歐陽漓便從樓下停下了,當然我是一把抱住的歐陽漓的手臂,而他是馬上將我的手握著了,跟著兩個人便朝著傳來風聲的方向看去。
風聲是來自別墅樓下的一間房間裡面,我抬頭看了歐陽漓一眼,跟著歐陽漓便帶著我走去了門口。
門開著,所以我們才能聽見裡面有風吹的聲音,其實風也不是很大,只是有風從哪裡經過,但我和歐陽漓都是在黑夜裡面聽慣了細微聲音的人,就算是一點點的聲音,也都會被我們聽見。
而且門是開著的,此時又是夜深人靜,聽見也就不奇怪了。
門口歐陽漓停頓了一下,把隨身帶著的手電開啟,跟著便帶著我進了門,門裡沒什麼特別的東西,是一間普通的雜貨間,但是裡面卻有風吹進來。
順著這股風朝著裡面看去,朝著裡面走了沒有幾步,地上便出現了一個方形的向著底下去的通道口,通道口的下面是一節節的臺階,向下看有些黑,手電筒的光照下去也看不見底。
“會在下面麼?”想到葉綰貞和宗無澤的安危,其實也不那麼害怕了,倒是更擔心他們。
歐陽漓看了我一眼,先一步從臺階上面下去了幾步,而後伸手給了我,示意我跟著他下去。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即便有心不下去也是不可能了,便也不說什麼,邁步把手給了歐陽漓,跟著他下去。
臺階下了很深,大概十幾米深,到了下面四周圍馬上傳來一陣陰風,不過這股陰風明顯被人壓制住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動彈的力氣。
歐陽漓在周圍找了找,用手電照了一下,竟發現周圍的牆壁上面用鐵鏈拷著十幾個幹屍似的人,那些人身上的皮肉都緊縮到一起,臉上是恐怖猙獰的表情,似乎臨死之前經受了十分痛苦的事情。
我粗略數了數,一共是七個人,每個人都脫光了衣服,曬幹了似的被鐵鏈鎖住了,而面前有一個大鍋,鍋的邊上還有一個大箱子,箱子上面放著一些銅錢,像是道家用的東西。
而此時這些人也只能被稱之為幹屍了,他們的頭上還貼著黃色的紙符,一看紙符上的鬼畫符,我便知道,這些符都是宗無澤的。
照這樣看,我和歐陽漓也沒找錯地方,宗無澤和葉綰貞果然是下來了。
就在此時歐陽漓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隻白色的手套,松開我的手把手套戴上,似乎是他嫌髒,所以要把手保護起來。
轉身歐陽漓把那些幹屍的嘴捏開,稍稍看了一眼,在幹屍的嘴裡抹下來一點東西,而後便把手套脫掉扔到了地上。
我便問歐陽漓他們是怎麼死的,歐陽漓便告訴我,都是灌了加熱的瀝青死的。
我這時候才知道地上那口鍋是幹什麼用的,想必是為了熬製瀝青才弄到這裡來的。
想到這些也不免寒戰起來,什麼人這麼的殘忍,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把人弄死。
歐陽漓也不說話,一貫像是沒有感情的木頭,別人的死活與他都沒什麼關心,他能來好像就為了把宗無澤和葉綰貞找到,而後便轉身走人。
進到了裡面,是一條通往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暗道,暗道很寬敞,高兩米多,寬也兩米多,橫排走上三四個人不成問題。
而且暗道裡面有照明用的一些燈座,燈座裡面雖然沒有蠟燭之類的照明物,但顯然這裡是有人用過。
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和歐陽漓還在暗道裡面走,我便拉著歐陽漓的手緊了緊,要是我們就這麼暗無天日的走下去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