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紫兒進門我便想,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紫兒與我一樣,竟也是個自來熟。
半面可以不應門,但我們沒道理不進去。
我在門口等了一會,紫兒不多久從裡面捧了一個雪白的大饅頭出來,抬頭還問我吃不吃,我自然不好和紫兒分饅頭吃,便說不吃了。
也沒問問紫兒的饅頭怎麼來的,半面在家裡做些什麼,便帶著紫兒朝著宗無澤的陰陽事務所走去,不想剛進門便聽見參王在瓷娃娃裡面哇啦啦的大喊:“麻煩!麻煩!”
回頭我和紫兒看了一眼,我看還好,紫兒一看嚇得參王立刻牙齒打架,嘚嘚不敢多嘴了。
紫兒看參王不再說話,牽著我的手朝著陰陽事務所的院子裡走,紫兒倒是沒什麼,反倒是我進門便愣住了。
院子裡面不多不少的五人,歐陽漓也是在其中的,半面就坐在桌子裡面,一時間我便奇怪起來,半面在這裡,那紫兒手裡的大白饅頭哪裡來的?
垂眸看去,紫兒抱著大白饅頭已經吃的只剩一口,就在我看他的時候,最後一口也填進了嘴裡,正一點一點的咀嚼,抿著粉紅小嘴好是俊俏。
半面此時看向一旁還未坐下的歐陽漓,語氣十分輕謾說了一句:“果然有什麼娘親就有什麼兒子。”
半面這話說的著實不好聽,他這話就好像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一樣,紫兒無非是吃了他家一個饅頭而已,何況他身為舅舅,舅舅不在家,外甥吃他一個饅頭怎麼了?他也好意思這麼說我的紫兒,我自然是不高興給半面說,但畢竟半面不在家裡,紫兒吃了他一個饅頭,沒和半面說便吃了,總歸是不好,我便也沒說什麼。
紫兒不以為意吃完擦擦嘴朝著半面走去,半面倒也沒說什麼,抬起手摸了摸紫兒的頭,還算他有個做舅舅的樣子。
但半面也是問:“你從哪裡找到的饅頭?”
紫兒此時不過六七歲大的一個孩子,懂得雖然也不少,但總歸是個孩子,有什麼便說什麼。
“門後。”門後?
聽紫兒這麼說我倒是奇怪起來,怎麼半面把家裡的糧食放到門後去了,萬一髒了呢。
“什麼時候看見我放門後了?”半面繼續問,紫兒繼續回答:“做夢夢見了!”
做夢夢見了?
真是奇怪了,半面放饅頭在什麼地方,紫兒為什麼還要夢見?
我看向歐陽漓,心知道有什麼事情不對勁的地方,一來參王自從來了陰陽事務所裡面,向來不願意管閑事,今天突然管起閑事,便嚷嚷麻煩,好好的什麼麻煩?
再來,紫兒好好的怎麼會夢見半面往門後放饅頭了?
我正尋思,半面摸摸紫兒的腦袋又問:“那你可看見門後還有什麼了?”
“看了。”紫兒回答的脆生生,我便提了一口氣,莫不是紫兒闖什麼禍了,把供奉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