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在宇文休的眼裡,真的如他看見的那樣,是個沒心沒肺到家的人了。
“我是不是害寧兒那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麼關系,寧兒她自己願意。”歐陽漓這人,有時候說起話也是氣人的要命,他就好像不會說些別的話一樣,這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好像我真的成了倒貼一樣。
不過他這麼說我倒是沒有意見,說都說了,還有什麼好想的。
於是我朝著宇文休那一臉的蒼白看去,宇文休慢慢看著我問我:“你真的願意?”
我尋思了一下:“不願意又能如何,如你所說,我此時孩子都給他生了,難道我還能扔下他不管?”
我此話說出來,不光是宇文休愣住沒有反應,就是歐陽漓也是一番怔楞,只不過等到他低頭看著我的時候,他那眼神愈發的深邃迷人,倒是叫我心裡有些心虛,至於到底是為什麼心虛我卻不得而知的。
“你們——”
宇文休氣的說不出話,歐陽漓卻摟著我朝著天上看去,目光落在天上的幾朵流雲上面靜靜的不說話起來。
看歐陽漓看我也跟著朝著天上看去,此時天上已經雲卷雲舒,那些雲彩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的熱鬧了,終於要發飆了。
歐陽漓將我摟了摟,朝著宇文休那邊說:“你先走,我會考慮你的問題,稍後把寧兒給你送去。”
估計歐陽漓就是急中生智想要把宇文休支開,但宇文休也沒有那麼好騙,站在院子裡面一動沒動,半天他都那個樣子,著實叫我有點著急了,於是我便說:“活死人,你走吧,別耽誤了我們夫妻。”
宇文休此時倒是不理會我了,抬頭看著天上,目光很是純粹,絕不會就這麼離開。
我說:“你快點走!”
有些著急我便大喊了一聲。
宇文休一邊看著天上的流雲一邊看著我說:“我什麼時候是活死人了?原來,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樣不堪入目,就是一隻活死人,難怪你寧可喜歡宗無澤也不喜歡我,那我總比一隻僵屍一隻鬼要好?”
宇文休這麼一說我便沒了反應,給他這麼一說我就好像不是一個人似的,我身邊圍繞的這些,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宗無澤算是正常的人,也已經死了。
半面半人半鬼,歐陽漓一會是妖精,一會是鬼王,更叫人意外的是來了一隻魔蓮,聽名字也不是人。
僵屍鬼就更不用說了,他是一隻僵屍也不是人。
在往下來,看見宇文休了,他倒是一個人,可惜後來成了活死人,明擺著是挺屍。
哎——
我於是想,倒是沒有反駁宇文休的話來了,但還是嘴硬說:“那也比你好,你趁早走吧,我不歡迎你就是了。”
“現在要我走,已經來不及了。”宇文休說著把自己的道袍扔了出來,說實在了,我還沒見過那麼帥氣的穿道袍方法,左手一甩,一道黃色的光飛出去,跟著宇文休便飛身追了出去,跟著一道光打在宇文休的身上,眨眼之時,那件明晃晃,比龍袍都要好看的道袍已經披掛上陣,而我也是第一次看人穿這麼隆重的道袍。
宇文休穿好了把身後的一把劍拿了出來,但我看他那劍一不是銅錢的,二不是桃木的,說金不是金,說銀也不是銀,我又說不出來是什麼了,看著就是一塊普通爛鐵,好像是生鏽了似的,但是又沒有生鏽。
“斬神劍?”歐陽漓竟然認識,宇文休倒是毫不意外,倒是我,看著宇文休那一身金光閃閃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