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疑神疑鬼便是由此而來,心裡想就會覺得有,要是心裡不想也就不會覺得有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路走了大半想起其他的事情,身後跟著的也就忘了。
走著走著歐陽漓從前面來了,看見他了我便停了停,之後繼續走過去。
“這麼晚了,還出來?”歐陽漓問我,我則說:“一隻無頭鬼,看他的頭都沒有了,蹲在廚房裡面嗚嗚的哭,幫他把頭找到了。”
“寧兒還是喜歡多管閑事,不過本王還是喜歡寧兒膽子小一點,有事的時候躲到本王身後去,而不是扔下本王在家裡,一個人出來。”
給歐陽漓這麼一說,我頓覺的他這人說起話拐彎抹角的。
“既然如此,你還是封了我的靈識的好。”我說著把歐陽漓的手拉了過來,知道他是貪戀著膽小如鼠那個溫小寧的,而不是此時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不在乎的狐貍。
歐陽漓的手落在我額頭上面,輕輕的磨挲了一下,有心封住我的靈識卻有捨不得下手。
“寧兒早晚還是會醒的。”歐陽漓說著把手放下了,而他似乎是有些貪戀不捨。
我便說:“溫小寧膽小如鼠,貪財如命,想不到也能讓鬼王如此貪戀。”
聽我說歐陽漓便勾起唇角笑了:“玉骨只是一塊骨頭,什麼都沒有,法力不高強,也沒有本王妖豔,可是寧兒還是先一步喜歡上了本王的玉骨,而不是本王。”
歐陽漓這人已經學著舉一反三了,他也不用回答,我便無言以對了。
回去的路歐陽漓照樣牽著我的手,只不過他並沒有輕輕的磨挲,只是牽著我的手。
於是我問:“你每次牽著我的手和牽著溫小寧的手都是不一樣的,這是為什麼?”
“寧兒需要好好的呵護,她的膽子小,相比之下狐貍的膽子很大,天不怕地不怕,本王不知要怎樣呵護?”
所以他才會只是牽著?
我想了想便走了,於是反過來握住歐陽漓的手,輕輕撫摸他的手背,用我的拇指,至於歐陽漓輕輕的停頓了一下,之後便將手拉了出來,握著我的。
我笑了笑:“一萬年來,青蓮還是青蓮,絲毫沒有變化。”
“一萬年來,狐貍還是狐貍,同樣不肯變化。”
我說什麼歐陽漓都能說出什麼,我也是無話好說了,與他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觀賞月亮,到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歐陽漓也說,像是這樣的日子等了幾千年了,難得這麼好的月色了。
可他正說著,我也正抬頭看著,一抹雲彩不知從何而來,遮住了月亮,一時間我便說不出話了。
好一個雲遮月,就這樣壞了我和歐陽漓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