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的人,這種清涼叫人舒適,但是這種清涼也叫人忍不住渾身顫抖,好像是三寒天一樣。
門口站著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的男人,二十幾歲,臉上雪白,雙眼呆滯。
他叫柳林,在我們重案組裡面也算是個新來的菜鳥,什麼事都還在學習階段。
見到我和歐陽漓柳林呆滯了那麼一瞬,之後問起我們怎麼來了,臉上恢複了一點血色。
不過這人穿的衣服還是睡衣,而且袒胸漏背。
我看看,柳林把寬松的睡衣穿好,隨後請我們進去。
我和歐陽漓進門開始觀察,大白天的,柳林把家裡捂得嚴嚴實實,門窗緊閉,窗簾也擋著。
剛開始進門確實覺得涼快,但是久了,屋子裡面就會覺得悶的上不來氣。
屋子裡面傢俱都是以前的,屋子也不大,可以說一目瞭然。
“你們怎麼突然來了?”柳林進門先是請我們坐下,跟著就問我們這些,我看了柳林一眼,邁步朝著他家的臥室那邊走去,整個屋子裡面的寒氣都是從那間屋子裡面出來的,所以我要去看看。
柳林看我要去,忙著起身站了起來,和我說:“那是我的臥室,還沒收拾,剛剛我在睡覺。”
柳林明顯不讓我去他臥室的意思,我便轉身回來坐下了。
歐陽漓此時才說:“我們過來看看,阿忠說你病了,要我們看看。”
“阿忠?”柳林好像記不得阿忠了,半天才想起來一點,哦了一聲笑了笑。
柳林不正常,但是……
這不正常很奇怪,而且這些奇怪都來自他的那個臥室裡面。
“我們聽說你妻子死了,而且是去年的事情,可是有這回事?”我坐了一會,覺得實在沒什麼說的,就問柳林,柳林看了我一眼,呆滯了半天:“有這麼回事。”
“那你家裡怎麼沒有你妻子的遺像?”提到遺像的事情柳林半天才想起什麼,摸了摸身上,把他妻子的遺像拿了出來,也就是那張黑白的老照片。
照片還是四寸的,帶著確實很方便,照片上是個披散頭發的女人,長得有幾分清秀,但就是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人看。
看著看著毛骨悚然……
照片上的人確實勾了勾嘴角笑了那麼一下,重案組同事說不出來的笑意,此時我到是看的很清楚,很詭異的笑。
轉開了臉我看著柳林,此時柳林十分愛憐的撫摸著妻子的照片,整個人都沉浸在其中,好像回憶著什麼美好的事情。
我沒打擾柳林,就趁著這個時候,起身站起來朝著他那間臥室裡面走去,但我剛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被忽然醒過來的柳林叫道:“你是要去洗手間麼?”
這聲音極其的冷淡,絲絲的寒意襲來,我停下朝著柳林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