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意最好，不願意也得願意！
裴戰擎看著她，有瞬間的怔忡。從未見女人這樣表白的，來勢洶洶。她的眼神，她的語氣，哪裡是在問他的意見，分明就是要搶人。
換做別的女人，一定會讓裴戰擎覺得蠻橫不講理。可物件是她，依然讓他心頭微軟，依然覺得可愛，讓人想回應她的熱情和霸道。
比這種感覺更強烈的是身體，是她的臀部在他下身無意識的磨蹭，讓他從怔忡中回過神來，好不容易才壓制下去的渴望又開始騰升，不由咬緊了牙根，攥緊了拳頭……
不吭聲？這算哪門子回答！
不喜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沉默，好像對她的反應不線上一樣，氣惱中的夜霓裳顧不上害羞和矜持了，俯下身，對準他的唇，準備再度吻上去……
可是，忽然，她身下一空，整個人也被拎了起來，又近乎粗暴地被推在旁邊的沙發上。
呼哧了幾口粗氣，裴戰擎沉著眸，看了看她，終於開了口，聲音沙啞得像摩挲的砂礫。
“對不起。”
說完，裴戰擎轉身走了出去，邁著大步，頭也不回。
對不起？
他做錯事該道歉的時候，怎麼也不肯說這句話。現在，她告白了，說喜歡他了，他竟然丟給她一句“對不起”？
對感情的事情再粗線條，夜霓裳也懂得這一句“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呆呆地坐在原地。
他不喜歡她，不想接受她的感情，無言以對，只好給她一句對不起。
她想要的男人，她費盡心思追逐的男人，她甚至放下女人的矜持和自尊，到頭來，卻只換來他的道歉……
眼底有刺痛和灼熱，在什麼東西要溢位來之前，夜霓裳狠狠揉了眼睛，大聲喊了句，“裴戰擎，對不起你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