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焦灼又複雜的眼神讓阿力莫名地緊張，低聲說，“老大，你問。”
“你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阿方？”雖然不知道自己問的對不對，有沒有邏輯，夜霓裳的表情還是相當嚴肅認真。
阿力想了想，又想了想，很無奈地說，“老大，這有區別嗎？阿方就是男人，我喜歡他啊。”
“如果阿方不是男人呢？”夜霓裳看了看旁邊的阿方，他同樣也在注視阿力，等待對方的答案。
夜霓裳追問，目光更加執著，“如果阿方不是男人，或者他變性成了女人呢？你是不是還一樣喜歡他？”
“對，”陷在愛戀中的阿方也忍不住問，灼灼地看著阿力，“阿力，如果我是女人，你還會不會喜歡我？”
這個問題當然有區別。如果阿力只是喜歡男人，那他還有可能喜歡別人。如果他只是喜歡自己，無論男女，那他唯一的伴侶是他。
阿力可不是那麼心思細膩的人，也分不清楚這樣的邏輯。對他來說，喜歡就是喜歡啊，一定要問個究竟嗎？
雖然分不清楚這兩個問題，但他看清了此時夜霓裳和阿方的眼神，尤其是夜霓裳的，好像他稍不注意，回答錯誤，就會被老大暴打一頓似的。
想了想，阿力凝住神色，很認真地回答，“我喜歡的當然是阿力了，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歡他。”
這個答案讓夜霓裳放鬆了神情，不過還是忍不住又問一遍，“就算他變成女人，你也一樣喜歡。”
“嗯，”阿力鄭重點頭，“一樣喜歡！”
“ok！”夜霓裳的表情瞬間燦爛起來，笑著在阿力肩膀上拍了拍，又對兩個男人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說，“好了，不打擾你們，你們繼續。”
說著，夜霓裳歡快地跑走了。
阿力疑惑地摸著後腦勺，滿臉的疑問。老大這是怎麼了？
“阿力，”這時，阿方的聲音從後面幽幽地傳來，“你需要我去變成女人嗎？”
阿力一愣，趕緊回頭抱著阿方，說，“不要，當然不要，你就是你，現在就很好，不能再好了！千萬別去做無聊的事情！”
“真的？”
“當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