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聽到熟悉的聲音，夜霓裳揚起唇角，站起來，回頭看著柯梓幽和她身後跟著的兩個手下。
“老大。”兩個手下恭敬喚道。
裴戰擎此時已經完全昏睡過去了，周圍也沒有別人，他們不用再顧忌。
“梓幽，”夜霓裳笑著走到柯梓幽身邊，伸手搭在柯梓幽的肩膀上，輕聲說，“我就知道你還在。”
雖然收到自己的指令，停止了對裴戰擎的攻擊，但是憑柯梓幽的性情，她一定要親眼確定夜霓裳平安無事才會離開，所以沒有走遠，一直悄悄地藏在旁邊的一座平房後面，看著夜霓裳和裴戰擎。
在看到裴戰擎突然倒下後，柯梓幽也想到了那瓶被踢飛的藥水，帶著手下走了過來。
“老大，這是個機會，”柯梓幽指著靠在樹邊的裴戰擎，對夜霓裳問道，“真的不把他綁走嗎？”
夜霓裳笑了笑，堅定地輕輕搖頭，說，“不綁，我相信他不是那麼冷酷無情的人。”
“梓幽，”夜霓裳回頭看柯梓幽，含笑的臉龐不掩飾她內心的喜悅，“還記得昨晚你們沖進別墅時，那個戴著頭盔的警察嗎？”
柯梓幽回想了一下，點點頭，說，“我記得。我們進去時，他好像單槍匹馬在和翟遠那夥人打鬥。”
揚著唇角，漂亮的眸瞳閃爍著異彩，夜霓裳說，“那個警察就是他。”
“是他？”柯梓幽震驚地看著裴戰擎，忍不住又問一遍，“是裴戰擎？”
“嗯。”夜霓裳點頭，又指著裴戰擎的右臂，說，“他的手臂受傷了，是昨晚翟遠手下人留下的槍傷。雖然他不說，也不去醫院看我，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可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他。梓幽，我做的這一切並沒有白費氣力，我也不想放棄。”
看了看裴戰擎，又看了看夜霓裳，柯梓幽嘆了口氣，聳聳肩，還是揚起了唇角，對夜霓裳輕輕地笑了，“好吧，老大，我打消念頭了，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