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發不出聲音，裴戰擎在夢裡喚著她的名字，手掌觸及到的柔軟和溫度，讓他不由地收緊了力道。
現實的不允許，至少可以在夢裡沉淪。
她的香氣越來越濃，他指尖觸碰到的也越來越柔軟細滑，一點點啟用了他的意識，也撩動了他的本能，就像燎原的火，身體越來越炙熱，堅硬，也讓他難耐地肆意摩挲。
這樣還不夠，還不夠，他需要她的更多。
心裡低吼著，他把那柔軟的身體更緊地摟住，像是要嵌入身體一樣，緊緊貼合著，又細細摩挲著，用她的柔軟撫慰他的灼熱。
可那把灼人的火不僅沒消散，反而越燒越烈，燒得他焦渴難耐，真想闖進懷裡柔軟，肆意侵入，放縱，直至得到徹底的釋放、滿足。
但他不能。即便是在夢中，他都不能。他不能侵佔了她，傷害了她，卻什麼都不能給她。
有時裴戰擎真痛恨自己的剋制和理智，折磨了別人，也折磨了自己。可這就是他，難以改變的他。
所以不管多難耐，難耐到身上的衣服都汗濕了，他也只是和剛才一樣緊緊抱著懷裡的軀體，卻什麼都不做，只是這樣耳鬢廝磨著……
他擰著眉頭，閉著雙眼，在還未醒來的夢裡沉淪又掙紮，卻不知此時那雙漆黑美麗的眼睛，正灼熱地看著他。
夜霓裳醒了。早在裴戰擎伸出手摟住她的時候，就已經醒了，有點驚愕地看著裴戰擎，一動都不敢動。
他竟然這時候就醒了！
雖然不能說是完全清醒，但不再是那樣死沉昏睡的樣子，已經能動彈了。瑪麗研製的藥，可是能讓老虎和豹子都能徹底昏睡一整天的！
不確定裴戰擎到底醒了幾分，就枕在他臂彎上的夜霓裳，大氣都不敢喘。
要是裴戰擎突然睜開眼睛看到夜青就躺在他身邊，還枕在他的手臂上，說不定會以為“他”是趁機揩油，會大發雷霆。
想從他身邊離開，可又怕自己一動，反而驚醒了裴戰擎，夜霓裳只好目不轉睛地看著裴戰擎，等待他安靜後再離開。
可這時，沒想到，裴戰擎的另一條胳膊伸了過來，搭在她的腰肢上。
另一條被她枕著的胳膊，也輕輕一帶，她便完完全全地落入了他溫暖堅實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