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錚攬著她飛下來,鬆了手,她呆呆愣愣的,玉容暈紅流霞,還沒從驚心動魄裡回神。
鬼見愁喝問:“你受何人指使來刺殺?”
那蒙面黑衣人什麼都不說,忽然嘴巴一動,接著嘴角流出黑血,倒地身亡。
又是這樣,服毒自盡。
鬼見愁扒下殺手面上的黑布,洩氣道:“殿下,瞧不出是什麼人。”
“瞧出他們的武功路數嗎?”燕南錚的深眸靜若深淵。
“這幾人的武功應該是華山一派,不過又不完全是。”鬼見愁皺眉道。
“去查查。”
“是。殿下,你受傷了。”
“無妨。”燕南錚不在意道。
鬼見愁給蘭卿曉使眼色,還遞給她一瓶傷藥,她領會他的意思,“殿下,奴婢幫您包紮一下吧。”
燕南錚沒說什麼,她看見他的左肩有一道傷口,一定是方才為了保護她才不小心受傷的。
她柔聲道:“殿下,奴婢看看您的傷口。”
他索性坐在地上,她撕下自己的衣裳一角,爾後解開他的衣襟,一道長約八寸的傷口赫然映入眼簾。
這傷口流了一點血,襯得他的肌膚愈發瑩白如雪。
蘭卿曉看著這傷口,沒來由地覺得疼,手抖索著把傷藥倒在傷口上。而他一動不動,眉頭都不皺一下,好似並不覺得疼。
她忽然湊近朝傷口吹了吹,燕南錚察覺到一股微弱的涼風,側首看去,不由得失笑。
卻想起,他年幼的時候受傷了,母妃為他包紮的時候,也會像她這樣吹一吹傷口。
那是呵護,以及心疼。
他的心,忽然震了一下,好似被雷電劈中,酥麻酥麻的。
蘭卿曉把自己的絲帕放在傷口上,再用撕下來的布條纏著,包紮起來。
“回去後,殿下讓府醫重新包紮,這樣穩妥一些。”
“你出宮做什麼?”燕南錚淡漠地問。
她忽然想起已經買來的那些薄紗不見了,一定是被那幾個人擄劫的時候掉了。也罷,再去買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