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應該還在這兒。”
“我倒是覺得,那小子已經跑前面去了。”
從腳步聲判斷,那幾個黑衣大漢朝這邊走來,而且只剩下三丈的距離。
怎麼辦?
她使勁地咬牙,使勁地閉眼,使勁地憋著一口氣……罷了,就這麼做吧。
生死關頭,保命重要,貞潔算什麼?她還有全家的血海深仇沒有報呢,再者反正這男子快要死了。
蘭卿曉手腳麻利地扒開這男子的紫色衣袍,把他的月白中衣也解開了。她沒有忽略這紫衣和月白中衣的上乘質地與精細縫工,不過根本沒有心思去體會這綢緞的細膩柔滑。
她也沒有時間仔細欣賞這具冰雪般瑩白光滑、瓊花般皎潔完美的男子軀體,接著扒掉自己的衣袍,只剩下只遮住前胸的貼身絲衣——姑娘家的臉皮到底是薄的。
最後,她把束著的頭發散下來,遮住髒汙的小臉。
那幾個黑衣大漢一邊用大刀在油菜花地裡扒拉著尋人,一邊走向她這邊,越來越靠近。
一切準備就緒,她忽然下不去手。
雖然這紫衣男子俊美無儔,而且快死了,但沒有徵得他的同意就冒犯他,她身為一個蕙質蘭心、未出閣的閨秀,實在是做不出這種敗壞家風、有辱門楣的齷蹉事。
然而,家已經沒了,爹孃親人都死了,家風、門楣重要,還是留著這條命為爹孃、為蘭家伸冤報仇重要?
權衡利弊之後,蘭卿曉狠狠地閉上眼,低下頭親他的唇,心裡道:公子實在對不住,我這也是逼不得已。
軟軟的,涼涼的,像極了娘親做的水晶糕,滋味還不錯。
那幾個黑衣大漢的腳步聲越來越大,她緊張得全身顫抖,手心、脊背都冒汗了。
像戲文裡描述的那樣親嘴嗎?還親哪裡?
形勢緊迫,蘭卿曉用力地吸,努力地啃,嬌蠻地咬,臉龐親了個遍,還有脖子肩膀和胸口。雖然毫無章法,但好歹看著有幾分像。
“喲呵,哥兒們,這油菜花地裡竟然有野鴛鴦。”
一個黑衣大漢大聲喊道,語氣裡滿是戲謔調笑。
其他幾個快步走過來圍觀,嘖嘖有聲——那對男女光溜溜的,可真勁爆。
那姑娘趴在那男子身上,瑩白如玉的脊背被金燦燦的油菜花映襯著,越顯得嬌嫩、細滑,勾得人心癢癢。
那男子忽然抱住她,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的脊背緩而有力地摩挲著。
蘭卿曉的身子頓時僵住,怎麼回事?這個行將就木的男子怎麼忽然有知覺了?他方才明明心跳和氣息都快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