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肌雪的確累了、困了,躺下來道:“你也睡會兒。”
寢殿裡有一張小榻,蘭卿曉靠躺在小榻,蓋上厚實的毛毯。
過了一個多時辰,菡萏輕手輕腳地進來,蘭卿曉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見她打手勢,立即起身往外走。
大殿留著一盞燭火,蘭卿曉輕聲問道:“如何?可有抓到秀秀?”
菡萏壓低聲音道:“你猜得沒錯,楊婕妤殺秀秀滅口,幸虧我們派去的人身手不錯,楊婕妤的人沒有追到他們。”
“秀秀在哪裡?”
“在暗房,我加派人手看著她。”
“楊婕妤應該會猜到是娘娘這邊的人救了秀秀,你立即趕去清元殿向陛下稟奏。知道怎麼說嗎?”
“奴婢向陛下稟奏,娘娘遭人毒害落胎,受了驚嚇,胎像不穩。”菡萏道。
“去吧,要快。”
蘭卿曉看著菡萏快步離去,爾後來到殿外,望著黑漆漆的寒夜,水眸冷凝。
寒風呼嘯,黑雲湧動,不過天亮後,將是天清氣朗。
爾後,蘭卿曉前去暗房。
半個多時辰後,慕容文暄匆匆趕到,立即進寢殿看望玉肌雪。
蘭卿曉估摸著時辰提前叫醒玉肌雪,玉肌雪小臉慘白,一副受驚過度、驚懼惶恐的神色,雙眸盈盈,水霧迷濛,“陛下……”
“雪兒,你沒事吧。”他握著她的小手,眼裡浮著幾分驚怕,疼惜的目光漸漸往下移,看著她的小腹, “咱們的孩兒沒事吧。”
“沒事。”她又委屈又害怕,自責不已,“臣妾打擾陛下,讓陛下漏液趕來,臣妾真是不中用。”
“千萬不要自責,你和孩兒沒事是最重要的。”慕容文暄摸摸她的額頭,忽然面色一變,嗓音也變得冰冷,“是誰要害朕的孩兒?”
“是小灶房的宮女。”玉肌雪自責後悔道,“臣妾禦下不嚴,是臣妾護不住孩兒……”
“那賤人竟敢謀害皇嗣!朕立即處死她!”他震怒不已。
“陛下容稟,謀害娘娘與皇嗣的是宮女秀秀,她招了,不過不肯招什麼人指使她。”蘭卿曉道,“陛下,奴婢愚見,娘娘待秀秀不薄,秀秀還做出謀害主子的事,可見她是受人指使。再者,謀害皇嗣是死罪,還可能牽連家人,她沒有膽量這麼做,必定是幕後主謀要挾她。”
“你說得對,朕要親自審訊她!”慕容文暄憤怒地眯眼。